祁秋年看他这表情,又看看沉默不语的晏云澈,“这有什么不妥?”
晏云澈犹豫了一下,“本是没有不妥的,但恐怕侯爷又要遭酸腐的批判了,杂交,在他们眼里就是有悖人伦。”
祁秋年:“……”
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无语,是蔬菜杂交培育,又他妈不是人去杂交。
那些酸腐一天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是吧?
“我让苏寻安培育的高产量水稻,也是杂交出来的,原本就叫杂交水稻,到时候,那水稻培育成功,极大程度提高百姓的农作物产量,增加他们的收入,那些酸腐还要批判?”
晏承安回过神,“这还真说不准。”
祁秋年更无语了,“我管他们的呢,爱怎么说怎么说呗,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也管不着,反正百姓能接受就行了。”
特别是基层百姓,每年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能让他们吃饱,还能赚钱,他们会在乎这蔬菜和水稻是杂交的吗?
傻了才会在意,至于那些顽固不化的酸腐,不让他推广种植,先过了百姓那一关再来批判他吧。
晏承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祁哥,不同的农作物,杂交就能提高产量并且改变物种吗?”
祁秋年想了想,“也不一定,除了杂交,还能嫁接,这多用于果树。”
他简单讲解了一下杂交和嫁接的区别。
晏承安若有所思,“那是不是频婆果和梨子嫁接,也能得出新的品种的水果?”
祁秋年还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频婆果就是苹果,“理论上是这样的,叫苹果梨,不止如此,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地区的差异,也有可能造成物种的变异。”
晏承安老气横秋地叹息,“原来这也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呐。”
祁秋年:“确实是如此,学问可不止是四书五经,写诗作赋,君子六艺,像是种菜,烹饪,武学,医疗,甚至是驾车的技术,都可以是一门学问。”
顿了顿,“有一句话,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晏承安眼睛一亮,细嚼慢咽的品位着这句谚语。
侯府一路进宫,都没下过马车,还托了小承安的福。
也只有皇子有这个殊荣了。
勤政殿。
老皇帝在等着了,“今日倒是来得挺快。”
祁秋年拱手,“陛下突然给臣升了官,臣不得激动一下嘛,这不就得早早地进宫叩谢圣恩了。”
老皇帝无奈又好笑地叹息了一声,“是渊贤给朕出了个难题啊。”
祁秋年还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现在应该被称之为渊贤男爵了。
至于老皇帝说的这个难题,大概是朝臣的反对,以及之前处理冯生那件事情,他没得到公平。
“父皇,祁哥今日又给您带来了好东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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