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算了看明白了,赫嫔这算不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嗤笑一声,“赫嫔娘娘不会不知道侯爵擅养私兵无异于谋逆吧?赫嫔娘娘您这筹码,是要将本侯入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啊。”
更别说那些死士还跟邪。教扯上了关系。
他一步步走近赫嫔,“您也可以今日就将令牌交给本侯,明日便去陛下那边告发本侯,您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叮当响。”
原本确实有这个意思的赫嫔心头又是一梗,怎么会有人对权势一点都不在乎呢?
这祁秋年,没有底蕴,身边能用的人都没有,听说家里的暗卫,都还是找战国公府要了两个。
上万的死士,能替祁秋年做的事情有很多了。
难道祁秋年就一点都不心动?
她确实跟祁秋年说的那般,有这个想法,如果在一定的时间内,祁秋年没能救出晏云耀,她自然不会手软。
即便是她儿子要死,也要拉祁秋年做垫背。
可是如今,她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祁秋年笑意有些森冷,“赫嫔娘娘,陛下此次没有清算死士的事情,您真当陛下什么都不知情吗?”
赫嫔心底微微颤动,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张了张嘴,便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她不怕祁秋年去告发她,她今日是秘密出宫,没有人证物证,祁秋年就拿她没办法,顶多是让她再次被陛下厌弃罢了。
她都走到这个地步了,还在乎帝王的宠爱?
“如此,本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赫嫔脑子里迅速又闪过几个人选。
她现在手里能用的,也就只有这上万的死士了,不管陛下是否知情,但她笃定,肯定会有其他的皇子会动心。
她儿子已经对其他皇子不构成威胁了,只是保她儿子一命,必然会有皇子为了这些死士,铤而走险的。
晏云澈听到她的心声,眉头紧皱。
祁秋年让人送客,又关了录音笔,才问晏云澈,“怎么了?”
晏云澈:“恐怕,她还会去接触别的皇子。”
祁秋年了然,“那也跟我们没关系,找个时间,把这录音笔给陛下送过去吧。”
晏云澈点点头,“不过,这录音笔你别去送,让承安去送。”
祁秋年瞬间就明白其中的意义了。
与晏云澈说的一样,赫嫔离开侯府之后,又悄悄去见了五皇子晏云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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