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琢磨着,趁这段时间可以先做一点其他的准备,京城的事情先安排好,然后出远门嘛,马车得要安排舒适一点吧。
总不能像上回去接苏寻安,他和晏云澈在路上颠簸得头昏眼花的。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件,
一件是内阁的组建,祁秋年觉得,即便是要把皇子派下去做官,也得要在内阁组建完成之后。
不过先前祁秋年就和傅正卿商议得差不多了,应该问题不大,朝堂上也没有什么反对声音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落实了。
第二件,那就是晏云澈这个佛子还俗了。
佛子还俗,仪式十分盛大,而且对于晏云澈来说,又有着特殊的意义,代表着他的人生,又跨入了新的阶段。
祁秋年就多问了一嘴,“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
晏云澈眉梢染上笑意,“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年年若是想观礼,那记得那日早起,不可误了吉时。”
天蒙蒙亮,就先要去皇家祭祀塔走一波仪式,然后又要出发去皇家寺院,皇家寺院的仪式结束之后,又要在傍晚之前赶回京城,受封。
最后还有个开戒仪式。
祁秋年不太明白,“开戒仪式?什么意思?”
“寻常大家所熟知的佛教十戒,佛子还俗之后,需要先破戒一次,代表着身份的转变。”
祁秋年瞬间就皱起了眉头。
他知晓,晏云澈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十分遵守纪律的人。
之前为了保护证据,保护他,晏云澈破了一回杀戒,确实是迫不得已,但是他后来看着晏云澈在禁闭室跪了一天一夜,他便知晓,其实晏云澈心里是不好受的。
除此之外,便是出家人需要斩断七情六欲,而晏云澈却对他动了心。
关于这一点,其实也算不得破戒,无非是心之所向罢了。
就连晏云澈的师父,方丈大师对此都没有任何的反对。
除了这两件事,晏云澈可谓是一直都循规蹈矩的。
哪怕是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晏云澈陪他喝两杯素酒,晏云澈也没有同意过一次。
可这突然一还俗,就要让晏云澈立马破一次戒律,理论上祁秋年能理解,这代表新的身份与新的开始,但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祁秋年琢磨了一下,然后又问了一句,“是破什么戒律?”
总不会是什么杀戒色戒吧?
晏云澈听到了祁秋年心中的担忧,他心底也是一暖,于是便宽慰了他两句。
“不过是尝一两片肉食,喝一两杯清酒。”
绝对不会出现刚还俗就要破杀戒色戒这一类的。
祁秋年勉强松了一口气,算是稍微放心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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