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过去和闻燕行打招呼的姜偃脚步一顿。
家仆:“闻家布在各地的眼线都盯着呢,几条回太玄宗的必经之路也都派了人,只要姜公子出现,探子必会在一个时辰之内,将人带回闻家。”
“家主莫要着急,那几位近日虽也都暗中行动起来,只是这回咱们先得了消息,我们抢先一步,必不会让他们赶在我们前头,抓到姜公子。”
闻言,闻燕行显得有些烦躁。
“姜偃”
他扯开嘴角,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恨极了他口中的人。
只要提起那人的名字,他就觉得心口那早已愈合的一剑,又变得滚烫起来。
他努力压抑下翻滚的情绪,“再加派人手,务必不要让人跑了。最少,要让他回不去太玄宗。”
只要人还没回去,他就还有机会把人抓住,锁起来。
家仆:“是。”
想到姜偃终是要落到他手上,闻燕行不由抵了抵牙尖,忍不住亢奋起来。
那人这些年被聂如稷保护得太好,他自己养出来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小玩意,又各个出了名的霸道。出趟门他师弟师妹全都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明里暗里将所有生人隔开,这么些年怕是没吃过什么苦,不知道会不会稍微凶两下就能弄哭。
他还没见过那人掉眼泪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觉得兴奋。
那人对旁人向来漠不关心,只有他师尊出现时,对他们吝惜的笑脸才会不要钱一样给了他师尊,连他向来宝贝的师弟师妹们来都没用,只会跟条小狗一样,围着聂如稷来回打转。
聂如稷那老东西,倒是挺会端着,心里怕不是早就乐开了花吧。
闻燕行忍不住恶毒的猜想。
丝毫看不出来他也曾和其他人一样在心里将仙尊奉为明月,还因为仙尊待姜偃好,而干过将年少的姜偃骗进万蛊窟这样的畜牲事。
更过分的,那群人也没少干过。
明明最开始,所有人都对姜偃厌恶至极,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的呢?
他不知道。
闻燕行只知道,自己从意气风发的闻家少主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都是姜偃的错。
他为了他这么煎熬,险些走火入魔,他又凭什么一无所知的和他师尊安安稳稳的睡到一张床榻上去?
一字不落的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的姜偃:“”
他默默的收回了往前迈的脚,趁人不注意解开了发带,让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脸,又眼疾手快的脱了绣有太玄宗炫阳纹的外袍,丢进灌木丛里。
做完这一套动作,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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