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阿娘站在通往后院的过道上大声喊道:“孩子他爹,快过来,刘老弟来找你了。”
“刘老弟来啦!这个点可要吃了晌午饭再回去啊!”邢阿爹听到呼喊过来了前院,回头又嘱咐邢阿娘道:“秋香你中午炒了两个下酒菜,再去打五斤酒,今天可得跟刘老弟好好喝上几杯。”
“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家里夫郎管的可紧了,我可是一口酒都不敢偷喝,被他抓着了,晚上连屋都不让进,今儿我就沾邢二哥的光喝上几杯。”刘夫郎是个泼辣的性子,前几年刘大户病了一场,大夫叮嘱着不让他多喝酒,也不能吃的太油腻,在家里刘夫郎管的严,只要逮着他偷吃酒肉了好几天都不让进屋睡觉。
二人进了堂屋,“邢二哥,你托王三哥查的事有音信了,本来他要亲自来的,但他老丈人今日做寿,实在腾不出空,又怕耽误了你的事,这才托了我来送信。”刘大户一屁股坐在了炕上。
王老三跟刘大户一样,都是邢大伯跟邢阿爹年轻时做工认识的兄弟,都是可靠之人,王老三在镇子的赌坊里看场子,下头带着一帮三教九流之人,邢阿爹前几日去镇子里就是托他去查裴家的旧事。
“辛苦你们了,改日喊上老三再叫了大哥来,我们兄弟四个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邢阿爹拍了拍刘大户的肩膀。
刘大户比几人小上几岁,当着邢阿爹的面也没了在外头的沉稳,嬉皮笑脸的说着话:“成,咱们兄弟几个也是好久没聚聚了,等大孙子的满月酒过后二哥你再喊我们啊!这样我就能多喝一顿酒了,嘿嘿。”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邢阿爹严肃的神色被人逗的缓和了几分,“先说说老三查到的事。”
“阿爹,刘叔。”刘大户刚想开口,堂屋门被人推开,邢南走了进来,小夫郎在屋里躺着,他喊了邢小妹去陪着小夫郎,就过来了,估摸着刘大户是来说裴家事的,不然早上才见过,怎么晌午人又来了?
“把门关上,你刘叔是来送信的。”
关上了堂屋门,刘大户将王老三查出来的事一一道来。
杜春花嫁给裴大伟完全是因为一场意外,不然杜家老俩口肯定是不会将杜春花嫁给裴大伟的,虽说裴大伟年轻时也是仪表堂堂,但家中就他一个独子,上头还有老父老母,家底算不上厚实,又没个什么帮衬的兄弟亲戚。
杜阿爹是个读书人,考上童生后就在家当了夫子收些村里的孩子在家教书,家里靠着杜阿爹教书跟家里的田地,日子过的很是不错,杜家老俩口就杜春花一个女儿,从小就将人娇养的天真烂漫,杜阿爹一个学生,与杜春花青梅竹马,俩人情投意合,只等这书生考上童生就上门求娶。
没成想,杜春花与几个年纪相仿的姑娘上山采蘑菇,经过大溪旁不慎落了水,被上山打柴路过的裴大伟救了上来,杜春花浑身湿漉漉的被裴大伟抱上了岸,未婚的女子被汉子碰了身子,流言传的飞快。
杜家老俩口看着整日掩面哭泣的女儿心痛的不行,裴大伟救了杜春花后只一眼就被她的貌美摘了心,没几日提着礼品就上门求娶了,杜家老俩口看着被流言伤害到连门都不敢出的女儿,对裴大伟的求娶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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