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邢南看向裴玖,“去吗?”他立马点头,伸手握住邢南的手腕借力从椅子上起身,激动的都忘了腿上还放着绣棚,绣棚掉在地上,沾了些灰尘,邢南弯腰捡起拍拍干净放在空椅子上,“激动什么?外头又没什么好看的。”
裴玖脸颊有些发烫,大哥还在这看着,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稳重。
邢东笑了笑抱着小玉儿去厨房寻卫青燕,免得裴玖觉得不好意思。
说要出门去走走,也不能立马就走,邢南进屋拿了件黑色的披风,又把兔皮毛兔皮围脖还有袖筒都给拿了出来。
给人都穿戴好,才牵着裴玖慢慢悠悠的出了院子。
竹溪村山好水好,一条大溪绕村而过,论风景算的上中上等,不过那是春夏秋的景色,到了冬季得下大雪外头才算美景,这种灰蒙蒙的阴天,四周草木干枯,只觉得萧瑟寂寥。
相携缓慢渡步的二人也不觉得乏味。
走动几步,眼前是挺立干枯的大树,树高三米有余,主干足有一般汉子的腰粗,邢南不禁回忆起年少时同大哥攀爬树梢玩乐,那会儿这颗树还不足一米高,枝桠也没现在粗壮,小孩子们三两下就能爬上高处。
“幼时我同大哥最爱爬这颗树。”他抬手摸了摸头顶干枯的分杈,“那会儿树枝纤细,我总摸不准要踩哪里才稳当,每回都能踩断树枝摔个大马趴。”
邢南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我幼时爱哭,摔一回哭一回,大哥就抱着哄我,说等他长大了就把这树砍了给我报仇,每回都说一样的话,直到现在他也没动手把树给砍了。”
听了他的话,裴玖脑海中不由浮现缩小版的邢南窝在大哥怀里哭唧唧的可怜样儿,随即轻笑起来,眼里倒映着邢南高大的身影。
见小夫郎开怀,邢南牵着他继续向前走,“这条水渠是你嫁过来前两年才挖的,以前的在那头。”他伸手指向不远处的田地。
裴玖有些好奇,既然有了灌溉的水渠,怎么又费力重新挖了一条?虽然有些疑惑,却不甚在意,也没多问什么。
二人继续往前走,走过小道面前是一片旷野,在往前就是大溪浅滩了,旷野之上没什么遮挡之物,风大的很,邢南给他拢了拢披风,“这儿风太大,咱们往回走?”
四周光秃秃的一片,脚下到处是乱石,裴玖巡视一圈,也没点什么新鲜,他点点头,二人转身往回走去。
“你们咋上这来了?”赵三婶子挎着木盆上大溪边给小崽子洗尿布,碰上了往回走的小俩口,又冷,风又大,小俩口还出来瞎晃悠,她表情有些不满,对着邢南叨叨了两句:“这么冷的天你领着他出来做什么?赶紧回去,别沾了寒气。”
裴玖笑了笑,“婶子你别说他,是我在屋里待久了觉得闷,瞧着今日没雨没雪的出来走走放放风,总在家里憋着也不是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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