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公羊胄的态度其实我是理解的,不仅仅因为他不愿参与这些世俗纷争,还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由于我与夭小妖的关系,这就好比一位父亲,眼瞅着自己的女儿有了心上人,很可能因此离开自己,心中的难以割舍总会转化成一股怨气,而这怨气只能由那个打破了平静的男人来承受。
如今我便是那个男人,所以公羊胄才会如此反常,哪像以往的他,一派世外高人的摸样。
我并没有就此放弃此行的目的,要是一两句话就能让公羊胄违背多年的处事原则,那么这老头也就不会能有今天这种超脱物外的地位了。
“这可不仅仅是个人恩怨,还牵扯到民族大义,我的对手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而出卖国家利益的人,丑陋的本质却被光芒四射的外表包裹着,您不觉得这种人的存在太危险了嘛?”我决定透露一些关于徐子铭的问题,若是公羊胄认定这件事不过是两个无聊年轻人间的矛盾冲突的话,那么他是绝不可能出手相帮的。
果然,我把此事提高到如此的高度还是引起了公羊胄的注意,额头的皱纹堆积到一处,目光扫视着我,似乎在确定我是不是在信口开河。
“我不知道在您的思维中,与外族勾结,置国家利益而不顾,为此甚至不惜杀害警察,年纪轻轻已经爬上了非常高的位置,加上背后盘根错节的家族势力,这种人放任不管再给个一二十年的话,会把这个国家搞成什么样子?”
我斟字酌句,尽可能的不提个人恩怨,公羊胄这种人,非大是大非或者凌驾于民族之上的问题就不要期望他会去干涉的。
“你说的是徐子铭吧?”半晌之后,公羊胄脸上的皱纹突然舒展开来,语气淡淡的说出了徐子铭这个名字,
我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愧是世外高人,一切邪魔外道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道理我懂,于是张口就来。
“你这点阿谀奉承的手段就不要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了,就事论事即可。”老头似乎很不喜欢这套玩意,面沉似水的说道。
我有些尴尬,赶紧放弃了接下来的一番吹捧说辞,把从齐局那得知的一些信息告诉了公羊胄。
老头认真的听着,最后轻轻摇了摇头。
“几年前姓徐的小子曾来拜访过我,想拜我为师,我没答应,你可以知道原因?”
这事夭小妖曾和我说过,当初公羊胄因徐子铭的面相还专门卜了一卦,卦辞我忘了,大概意思是说此人表里不一,阴狠权诈,此刻见公羊胄问我,我老实的点了点头,
“万物皆有定数,任何事物都有自身的发展规律,试图去改变有时候反而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当初我只想作为旁观者等等看看,没想到姓徐的小子跑到我老友那里去了,还成了他的徒弟,虽说不过挂个名而已,可终归出乎我的意料。”
我知道他说的老友是司寇岚那老不休,只是这老头看似不羁实则有着清晰的底线和原则,就是不知为何当初收了徐子铭这个混蛋,这样以来即便公羊胄真想参和此事,还要顾及一下老友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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