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金老板也不由的皱了皱眉,赶忙让我打电话到前台,点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其实几个人都挺饿的,然而看到郁小薰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只捡了几个素菜尝了几筷子,喝了半碗杂粮粥,大家也就只好跟着稍稍吃了几口。
饭后郁小薰依然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摸样,姓金的实在忍不住便问她等会的赌局会不会有问题,郁小薰只是一味的摇头,我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明显能看出她的勉强。
果不其然,江南夜总会一行从头输到底,三局比赛只进行了两句就分出了胜负,郁小薰完全不在状态,整场表现更是大失水准,连最擅长的骰子都接连失手,整场赌局没有任何悬念就草草结束。
金老板全程阴沉着脸,赌局结束离开江南夜总会之后,甚至招呼都没打就坐车走了,把我与郁小薰以及栓子晾在了马路边。
“妈的,什么玩意,就这度量和胸襟还想做大事!”我低声骂了一句,也许的确是有点火了,骂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回避,郁小薰拧着眉看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疏离感,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怨恨。
正准备打车回酒店,一辆黑色林肯缓缓驶来停在了路边,郁小薰拉开车门,猫腰坐了上去。
我没想到这丫头还有随时跟在左右的专车,于是赶紧回头招呼了一声栓子,等再腆着脸回身准备蹭趟顺风车时,车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了。
黑色林肯没有一丝犹豫,很快驶出视线范围,一阵微风吹来,扑鼻的汽车尾气味。
杵在马路边又等了半天,终于有辆打着空车信号的出租车从远处驶来,我急忙招手,哪想到离着还有不到二十米,突然一对情侣从路边杀出,来了个截胡。
“我操!”我冲着从面前驶过的出租车咆哮了一句,坐在后排的男孩搂着女友的肩膀,扭过头来冲着我啐了一口,并竖起了中指。
我眼皮跳了跳,四下瞄了两眼,连块顺手的石头都没找到。
“宁总,反正也不算太远,要不咱走回去?”栓子在旁边说了一句。
我想了想,区就这么屁大点的地方,从一边到另一边也就几公里,于是点了点头。
半路上姓金的发过来一条信息,让我想办法把郁小薰哄开心,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是办不到的话明天肯定又是输,到时候灰溜溜的滚回松江区不说,他那边也不好交代,毕竟新场子的股东不止他一人。
一条信息中包含的内容可不少,最后那句带有警告意味的话我自是明白,到时候不好交代的估计不光是他,还有我。然而我闹不明白的是,他是如何认定郁小薰情绪不稳与我有关,靠猜?要是真能猜这么准那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快到酒店的时候又接到一条短信,还是姓金的发的,也不知这么一会他与谁商量过了,说是我要能让郁小薰恢复正常状态,明天赢得最后一场赌局的话,一次性给我五百万,另外再给我百分之三的赌场股份。
看完短信我吓了一跳,五百万倒是没什么,每场赌局的彩头都有一千万了。关键是百分之三股份,这可是赌场的干股,以后就是股东之一了,这种下金蛋的买卖每年光分红就很可观了,而且还是年年有。
姓金的以及与他合伙的那些人看来是真急了,可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郁小薰谈,反而来找我。
带着满头雾水回到顶层套房,也不知道郁小薰回来没有,反正卧室的门是合上的,虽说我很想把那五百万以及百分之三的股份收入囊中,可一想到昨晚的憋屈我就打了退堂鼓,所以回来一个多小时,我连卧室门都没敢敲。
晚饭准时送到了房间里,五星级酒店就是这点好,服务到位,吃完了根本不用收拾,自会有人来打扫干净,甚至连服务员都长得挺养眼。
站在阳台上接连抽了几根烟,感觉饭菜都快凉了,卧室那边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无奈之下我让栓子去敲门,这小子不情不愿的朝郁小薰的卧室走去。
“卧室没人。”不到一分钟,栓子又走了回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