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殊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吓了一跳,她翻了个身,看到廖择文隔着点距离躺在一旁时又吓了一跳。
随着记忆回笼,她的脸越来越白。她记得昨晚意识混沌下不经思考作出的所有举动。
她坐起来,摸到自己身上衣服裤子都好好穿着,但并没有放松一点,因为廖择文也醒了,坐了起来。
许恩殊像受到惊吓一般跳下床。
廖择文看了她一眼,说,“把鞋穿好,地上凉。”
许恩殊还是站着不动,廖择文便起床给她拿一次性拖鞋,他神色如常,“饿了没有?”
许恩殊摇头,意识到廖择文背对着她,并看不见,才开口,“没有。”
她说完咳了两声,因为被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惊到。
廖择文回头,“感冒了?”
“不是。”
廖择文拿着拖鞋过来,毫无负担的在许恩殊面前蹲下,替她穿鞋。
“去洗漱一下,想到外面吃,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出门,不想出去我就点外卖。”
廖择文替她穿好鞋就站起来,因为没有听到回答,微微低头“嗯?”了一声。
“我想先回家。”
“那我把饭点到家里。”廖择文摸了一把她的脸,“脸色怎么这么白,不舒服?”
许恩殊咬着嘴唇摇头。
“昨晚的事情交给我,给你递酒的那个男生和贺铎远我都不会放过,别不开心了,嗯?”
许恩殊这才抬起眼睛看廖择文,“我们……”
“我知道你吓坏了,”廖择文弯下腰,和许恩殊平视,“但是昨晚你那个情况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生气就打哥哥,好不好?”
许恩殊抿了抿唇,“……不生气。”
“那快去洗漱,然后我们就回家。”
许恩殊点了点头,还是不动。
廖择文语气很温和,“需要我帮你挤牙膏吗?”
许恩殊这才进到卫生间去。
关上卫生间的门,许恩殊放松一点,她把洗手台的水打开,犹豫的脱下裤子,站着的姿势并不能完整看到私处,她只好伸手去摸,感觉有些发烫,确实是肿了。她咬着唇把裤子穿好,闷闷不乐去刷牙。
许恩殊的妈妈出差去了,她感到很庆幸,不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彻夜不归这件事。进到卧室换了衣服就躺上床,脑袋昏沉,但没能马上就睡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又在脑子里转。
她没有想到贺铎远敢做这种事,如果昨晚不是廖择文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又气又懊恼,闷闷哭了会儿,倒把自己哭睡着了。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是妈妈打来了电话,说自己明天才能回来,叮嘱许恩殊一个人在家乖一点,注意安全,又问她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察觉许恩殊语气很闷,问她是不是不开心,许恩殊被问得差点又要哭了,说没事,就是刚刚才午觉睡醒。
妈妈在那边笑话她,“哪儿有人中午十二点睡醒午觉啊?”
挂断电话没几分钟,妈妈又发来信息:你伯母知道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要你去吃午饭。
许恩殊不饿,也不想看到廖择文,回复道:我想出去吃。
妈妈:那你自己跟伯母说一声。
许恩殊给廖择文的母亲发完信息,才看到伊丽翠今天早上和昨晚给她发的信息,她这十几个小时过得兵荒马乱,完全没看到。她打电话过去,听到伊丽翠问她怎么现在才联系我宝宝,一下委屈得不行,“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想来找你。”
伊丽翠一见到许恩殊就察觉到她状态不好,带着她回家。伊丽翠家里人很多,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才两岁的弟弟。下午两点多,只有伊丽翠的奶奶在家里,在逗伊丽翠的弟弟玩。许恩殊跟奶奶打完招呼,跟着伊丽翠进卧室。
伊丽翠安置好许恩殊,出去拿水果。她洗了一些许恩殊爱吃的草莓、葡萄进来,坐到许恩殊身边,“昨晚你不是让我十点给你打电话嘛,我打过去是你哥哥接的,他说你睡着了,你到刚刚才回我信息,是发生什么了吗?”
许恩殊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很详细讲了,伊丽翠惊讶死了,惊讶完就开始生气,“包间里有没有监控?这两个人太贱了!这是迷奸未遂,一定要报警抓他们!”
许恩殊也气得发抖,但无可奈何,“包间里没监控,没有实际证据证明就是他们下的药。”
伊丽翠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许恩殊也越想越生气,又很懊恼自己去接了那杯酒,气得哭起来,伊丽翠看她哭自己也难过。两个人说了很久的话,最后伊丽翠问许恩殊,“那你现在怎么想的……你和你哥。”
许恩殊没有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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