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怎么样?姜若浔问。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怜惜。
挺好的。许幼枝别扭说。
我以为你这么乖肯定会听我的话的,但是为什么睡了我就要走?她又问。
许幼枝没说话。
缺钱吗?影后又问。
肯定缺钱啊。
许幼枝闭着嘴不开口,羞耻由内而发,她做了删人这种撕破脸的做法,无需将窘迫给对方看。
不缺!
装吧。
姜若浔宠溺地笑了,并没有多问,催促她去洗澡。
许幼枝刚刚给母亲发消息骗她到家了,王秋桦很快回了消息,让她多休息。
午夜时分,她还依旧看着父亲,许幼枝不知觉鼻子有了酸意。
父母白手起家创业,好不容易干成了一个大公司,忽然之间,公司面临破产,他的人生像是罩了一层破不开的网罩。
怎么也找不到方向,最终迈向万丈深渊。
所幸只是断了几块肋骨和一块腿骨,要是
浴室的水滴两两三三的坠入,在光滑的地板上荡起小小的括号,氤氲的烟气很快充斥着周遭,又很快,被一点点的沐浴露味掩盖住了。
这是姜若浔喜欢用的品牌,一小瓶几千,是现在的许幼枝无法计量的。
许幼枝有些喘不过气,忽觉外面身影一闪一闪,她好似惊弓之鸟。
猛地转头,姜若浔正倚在门口抱胸。
影后素来不加掩饰的清冷愈发沉稳,犹如霜降。
许幼枝下意识地捂住胸,但并没有捂住更重要的地方。
羞耻心再次频发。
你怎么进来了?许幼枝低头,支支吾吾。
给你拿毛巾。姜若浔笑了,把毛巾放在挂杆上,最后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一句:好像变高了。
*
姜若浔洗好澡的时候,许幼枝正裹在被子里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空出来,像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姜若浔蹙眉,笑:把自己裹得这么严实不怕缺氧?
许幼枝淡淡地声音传了出来。
我冷。
姜若浔毫不客气地把被子掀开,一条白色的乖狗狗呈现在眼前。
两年不见的许幼枝褪去了青涩,工作这么久倒有点职场人的知性了。
姜若浔看得不曾移眼,俯身,拂过许幼枝耳边的碎发,她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点不可忽视的清冷。
看来你能跟我回来,还是挺乖的。
许幼枝脸色微红: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知道你被删了微信肯定很生气,所以我心里有愧。
是我被你睡了之后还被删了。姜若浔冷声道,可眼神并无一丝恨意,反倒多了怜惜。
许幼枝压抑着声音,明明是她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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