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晚了。”这是奥罗巴斯在她眼神里,解读出的唯一一句话。
如同发生过很多次,已经成为习惯;她抚过秦瑟的脸颊,秦瑟像是接收到对方的信号,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柔又亲昵的吻。
那一刻,所有理性如同断线一般彻底崩溃,狂暴的信息素冲破抑制环的屏障,将所有花香驱逐。
后来……在他的记忆里就没有后来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自己所做的事情,很可能就是那时脑中的幻想;毕竟这一切都发生在梦境之中,梦映射人的内心,过于强烈的情绪被表现出来并不是奇怪的事。
令他奇怪的不是删掉记忆这件事,而是秦和瑟对他的态度。
能改他记忆的,应该只有秦和瑟和那位明显“不怀好意”的城主;他想知道秦和瑟是否知晓这件事,这件事是否严重,所以做了一个试探。
记忆虽然删了,但既然自己做了错事,就应该补偿。
但秦和瑟对他的态度却很奇怪;他知道这件事,也在自己提问的时候以为自己并没有忘记,于是选择将这件事淡化,当做普通的“帮助”。
似乎做了错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
为什么?情绪失控不是我的问题吗?他为什么要心虚?
所以当时还发生了其他事情?不只有自己情绪失控了?
难道……
“小龙同志,回个话!”
耳边一声大喊震荡脑海,奥罗巴斯扶着耳朵回神,见到一脸复杂的秦和瑟。
“我都喊了你好几遍了,想啥呢这么入神?”秦和瑟重新坐直身体,百无聊赖地在空气中画了一只歪歪扭扭的蛇:“魏家村这么样了?”
“我已经把骨灰还回去了。”奥罗巴斯想起吴青疯癫地样子,沉吟片刻:“吴青……感觉她活不久了。”
……
在诉说完自己的故事后,吴青像是打了鸡血,依旧满脸兴奋:“还有什么想问的?快问啊,等走了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奥罗巴斯见窗外天色尚早,还未到宴席的时刻,突然想起他们进入这个村子的第一天,第一次见到吴青的时候。
“当时你有意向我们透露这些,还扔了纸条让我们快跑,对吧?”奥罗巴斯回忆起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字:“你清楚这一切,想要帮助我们,也不只一次这么做。”
“但村子里的人都默许了你对外人的提醒。”奥罗巴斯看着吴青灵活的手:“他们不仅默许,甚至会一起帮你演戏。”
“为什么?”
“为什么?”吴青轻声呢喃,一遍又一遍为陶罐掖好毯子:“因为……我也是‘一道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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