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易发出的竟然是‘冥河誓言’！
这是对神明都有着极大约束力的誓言，在冥界之中有一条从世界之始诞生而流淌的河流，那里是一切生命的最初诞生之地，其名为冥河，就算是神明坠入冥河之中，都会受到冥河河水的洗刷，从而让自己神性大降，而要是一位半神坠入冥河之中，那几乎就相当于是瞬间从半神变成凡人。
而路易作为一位半神竟然发出了冥河誓言，这让诺维莉耶想不信任都不可能了。
不过灾厄女王并没有注意到路易那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又不是真的半神，根本就没有点燃神火，就算发冥河誓言不去遵守又如何，冥河根本拿他无可奈何。
而就算以后路易真的点燃了神火不怕，因为现在发的誓言对未来的他没有任何的约束力。
但路易的这一番誓言却是欺骗到了诺维莉耶，让这位灾厄女王几乎可说是知无不言：
“在一千三百年前，我成就了高阶传奇向着半神进发时，遇到了一位半神巫妖。”
“半神巫妖？就是我初次见到你时，你所言的那个可能偷走了你身体的半神巫妖？”
路易心中一动问道。
“是的，就是她！”
“那个半神巫妖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过她，我们只是做了一个交易。”
不待路易提问，诺维莉耶就是将交易的内容说了出来，“……那位半神巫妖答应给予我一丝没有主人的死亡神性，而作为代价我必须要在主物质位面掀起一场死亡浩劫。”
“所以你才会对几个人类公国进行入侵，才有了‘灭国者’这个称号……那个半神巫妖为什么要你这么做？”
“我不清楚。”
“但这并不是等价交换，哪怕你当时向着半神进发，急需这一道神性，也不应该会选择答应她才对，要知道在主物质位面掀起这么大的灾难，哪怕现在诸神的目光不在，你也会被主大陆诸多强者追杀，以你谨慎的性格，我不觉得你会答应她。”
路易思考了一下，问出了其中不正常的关键点。
“没错，如果光是一丝死亡神性我是不会做风险这么大的事的，但是那只巫妖还以另一个筹码和我交换。”
说到这里，诺维莉耶话语停了下来，卖了一个关子，她那得意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快求我说出是什么筹码’啊。
路易轻笑一声，这只母龙到真是小孩子心性，他也适时的满足对方，用着急切的语气道：“……那只巫妖还用了什么筹码？”
诺维莉耶看到路易的急迫表情，她内心高兴，差点哼出声，总算见到这只讨厌的巨龙神情变化了。
她咳嗽了一声昂起头来，一字一字的道：“……她告诉了我黑夜女神莎尔坠毁的神国坐标！”
语毕，诺维莉耶迅速的看向了路易，果然，路易这个时候神情大变，这一次的表情变换可不是路易装的了，而是他真的很震惊。
第53章 吸收女神的神性
黑夜女神的神国！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路易的心中激动难耐。
如果是在诸神高举王座，群星归位之时，那么听到黑夜女神神国这个字眼，路易绝对是有多远跑多远，因为那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面对的东西。
不要说是现在的路易了，哪怕是曾经的五色龙神，如果闯进黑夜女神的神国之中那也绝对讨不了好。
作为这方世界最强大的神祇之一，黑夜女神可说是随着世界诞生就存在的神，她也是掌握着无数秘密的女神，在无尽的岁月之后，有诸多神明或是崛起或是陨落，黑夜女神的地位和实力也是起起伏伏，但是她却从来没有陨落过，是从久远的过去活到现在的稀少神明之一。
就算是泰伦文明想要杀死黑夜女神这位此方宇宙最强神明之一，估计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和面对五色龙神时没有任何的差别。
但是现在诸神长眠不醒，群星黯淡，神国尽皆坠落，哪怕是主物质界和外层位面的联系都变的极其稀薄，在这种情况下知晓了一位强大神力坠落的神国坐标，那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哪怕黑夜女神的神国已经坠毁三万年，里面什么都没有了，光是前往这个曾经的强大神力的神国瞻仰一番，估计也能带来数不尽的好处。
“这确实是个让我满意的消息……”
路易看向了带着得意表情的诺维莉耶，很是愉悦的点着头。
既然诺维莉耶会说出这个消息，就说明她必然会将黑夜女神神国的坐标告诉自己，她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但是还不待路易问出关于神国的具体事宜，诺维莉耶下一句话就让他再次面色大变。
“我从那只半身巫妖处知道了黑夜女神神国的坐标后，大着胆子前往了一次，我在那里……遇见了黑夜女神！”
说到这里，诺维莉耶的神情也是一变，眼中闪过了一抹惧怕。
哪怕是心高气傲的龙，面对神明时也会尽显卑微，更遑论她遇见的是诸神中最强的神明之一了！
除非诺维莉耶能够进入古龙领域并且达成半神的成就，才可能在神的面前保持一点的骄傲，但显然这是诺维莉耶一直以来的目标，却从未达成的目标。
“黑夜女神？你说你在那坠毁的神国中见到了失落女士？！”
路易的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之前他在点亮魔法神职时，能够察觉到有魔法女神那窥探来的目光，路易对此到没有什么感受，因为他能感知到魔法女神与自己之间的有着极其遥远的距离，并不是物理上的距离，而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心灵上的距离。
由此他能确定魔法女神正处在奇怪的状态里，就和诸神一样无法回归，但是如今诺维莉耶竟然说她遇到了黑夜女神，这就让路易震动不已了。
是诸神已经开始回归了，还是作为最古老神祇的黑夜女神有着什么特殊的手段，从而能够让自己短暂降临？
不，不对，诺维莉耶见到黑夜女神是一千多年前，如果从那时起诸神就已经开始回归，那不久前路易感知到的魔法女神就不会那么遥远了。
虽然魔法女神论古老与神秘比不上黑夜女神，但魔法女神在实力上却不会比黑夜女神差多少，假如黑夜女神真的能够降临回归，那魔法女神也绝对能够做到。
‘不行，信息太少了，涉及诸神的秘密我只能依靠猜测却无法得到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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