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了二丫头,对你,对咱们江家有什么好处!”江鹏远真是恨死了江夫人。
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她难道不知道,今日他们这算计不管能不能成,对江家都是有害无益?
若是能成,那就是自家报上去的秀女与其他男子有染,不说江诗荧落得个什么下场,宫里的慧妃娘娘都得被人质疑清白。
若是不成,那便如此刻这般,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夫人是个阴狠毒辣、谋害庶女的毒妇。
江鹏远简直不敢想象,明日上朝时,同僚都会用怎样的目光打量自己。
骂过江夫人一通后,江鹏远留下一句:“夫人在正院禁足,中馈交由林姨娘掌管。”就匆匆离去了。
第二日早上,庆阳侯府里。
庆阳侯夫人在赵明钰的床榻前正哭得凄凄惨惨。
昨天在京畿衙门里,庆阳侯和庆阳侯夫人眼睁睁地看着赵明钰被打完了一百大板。庆阳侯夫人恨不得扑上去以身相替,却被庆阳侯死死拉住。
才打到一半的时候,赵明钰的屁股就已经被打烂了。等一百大板打完,人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等回到府里,府医给他处理伤口时,他的衣服和血肉早已黏在一起。扯开时,又是一次酷刑,满府里都能听到他痛苦的哀嚎。
昨晚,赵明钰烧了一整晚,庆阳侯夫人在床榻前守了一整晚。清晨时他退烧之后,才在下人的劝慰下回房休息。
歇了不到一个时辰,庆阳侯夫人又不放心地到了赵明钰房里。
“我的儿啊,你真的好惨啊。”庆阳侯夫人此刻满心悔恨,边哭边骂:“江诗荧那个小贱人好狠的心,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庆阳侯进门,刚好听到她这话。
“闭嘴!”庆阳侯怒吼道:“都是你这个蠢妇,出的什么破主意,算计别人不成,把自己儿子搭了进去。”
庆阳侯夫人不乐意了:“侯爷这是什么话?我出这个主意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那个好妹妹。怎么到了这时候,就都成了我的问题?”
“啪”得一声,一个茶盏被庆阳侯怒气冲冲地扔到了庆阳侯夫人的脚下。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做的这事,陛下今日早朝时斥责我教子不严,还革了我的职位?”
虽说他那个职位只是个虚职,但有跟没有还是不一样的。更何况,早朝一向是用来讨论国之重事要事的。在那样一个场合,被陛下当着所有朝臣的面斥责,他真是恨不得太极殿的地上有道缝,让他能钻进去。
“什么?陛下怎么还管这事?”庆阳侯夫人有些惊讶。
“你们算计人之前没想过吗?那是陛下钦封的县主,还是下个月就要进宫的秀女。你说陛下怎么还管这事?”庆阳侯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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