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书房里,其实也是各做各的事。
陆昭霖处理政务,江诗荧就自己拿本书躺在美人榻上看。
有时候两人心有灵犀般,一起抬起头来,便会相视一笑。
转眼就到了十五这日。
这天午后,陆昭霖没去景阳宫。
入夜后,凤仪宫里。
皇后坐在软榻上,手里正拿了针线在做。看样子,是男子的护膝。
画扇进来传话:“娘娘,陛下来了。”
皇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眼神看向她,问道:“当真?”
画扇使劲儿点头。
皇后笑了笑,笑容里带了几分放松,也带了几分苦涩。
今儿是十五,按规矩,陛下是该来凤仪宫的。但是经历了之前的事,又亲眼一再目睹纯贵嫔的盛宠之后,她很难确定,陛下还会不会按照这规矩行事。
好在,陛下还愿意给她这个体面。如此,一切才更有挽回的机会,她该稳住才对。
思绪转动间,陆昭霖已经带人进了殿。
“臣妾拜见陛下。”
陆昭霖走到软榻前,坐下之后方道:“皇后免礼吧。”
皇后起身,坐到另一侧,然后问道:“陛下可用了膳?臣妾的小厨房里备了乳鸽银耳汤,陛下可要用上一些?”
陆昭霖摇摇头道:“朕用过了,不必再上什么东西。”
然后,他看向皇后,问:“皇后可知,朕今日为何而来?”
皇后心想,初一十五到凤仪宫,这不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吗?
但是这话,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再联想到她“养病”结束之后,陛下一连晾了她几天,直到今日才到这凤仪宫里来。陛下的态度,她还不清楚吗?
是以,她敛了敛神色,站起身,行了一个长揖礼。
身子直起来后,才道:“臣妾之前昏了头,犯下大错。如今已经反省过自身,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陛下放心,从今以后,臣妾会好好做一个合格的皇后。”
陆昭霖颔首道:“坐吧。”
然后,就听他继续道:“你我结缡十三年,你既然知错了,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皇后废立是大事,朕不想轻易触及,你懂吗?”
话音落下,皇后就是一惊,不过是陷害了一个小小的贵嫔,事情也没办成,怎么就成了涉及到皇后废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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