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令夫人点头,道:“记住了。”
尚书令又道:“还不快把那个逆子给我拖出来!”
尚书令夫人道:“昀儿身上也受了伤的,江家如今连个拿得出手的官位都没有,不必为此行家法了吧。”
尚书令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就是因为江家如今只是平头百姓,他才犯了大错。否则,这事传出去,他打断了百姓的腿却不曾受罚。那么,是谁教他欺凌百姓的?是我这个尚书令,还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这话一出,尚书令夫人知道,不能拦,也拦不住。
尚书令亲自执行完家法,然后让人备了礼,亲自送去了江家致歉。
很快,这事就传进了宫里。
御前的人得知此事的时候,陆昭霖刚好就在景阳宫,和江诗荧歪在一处说着话。
姚兴德一边儿心里打着鼓,一边儿低头进了东暖阁,道:“启禀陛下,奴才有事禀报。”
看着他这副样子,陆昭霖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
“前朝之事吗?”陆昭霖问。
姚兴德答道:“并非前朝之事,只是,此事和皇后娘娘家里,还有纯昭仪娘娘家里,都有些关系。”
江诗荧撑起上半身,坐起来看向陆昭霖,问:“陛下,可需要阿荧回避?”
陆昭霖不在意地冲她摇摇头:“不必。”
江鹏远如今已经无官职在身,料想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和皇后家里扯上了关系。
然后,就听陆昭霖吩咐道:“直接说吧。”
姚兴德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口:“皇后娘娘的幼弟宋公子,和纯昭仪娘娘的弟弟江公子,在春霏阁里起了冲突,江公子的腿被打断了。
尚书令已经对宋公子行了家法,说是打得他下不来床了。然后亲自携了药材补品,去江家赔了礼道了歉。”
陆昭霖听到前半段的时候,眉头紧蹙。听完后半段,颔首道:“尚书令一向是很有分寸的。”
虽然宋家位高,尚书令却并不倨傲,这也是陆昭霖看重他的原因之一。
江诗荧问:“春霏阁是什么地方?”
姚兴德一脸为难:“是,秦楼楚馆之地。”
江诗荧又问:“他们为何会起冲突?”
姚兴德道:“据说是为了争春霏阁的头牌。”
陆昭霖道:“宋家那小子,是个纨绔里的纨绔,会做出这种事来,朕倒是并不觉得意外。”
江诗荧冷哼一声,道:“巧了,江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这个态度,陆昭霖有些诧异:“朕还以为,你会求朕替你弟弟做主的,毕竟他的腿被人打断了。”
江诗荧眼睛微微睁大,说道:“尚书令不是已经罚过宋公子了吗?还亲自上门致歉了,这事儿,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吧?
况且今日之事,说白了就是两个纨绔争风吃醋罢了,阿荧自己听着,都嫌污了耳朵,怎么会用这种事来求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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