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在她身边坐下,戏谑道:“你害羞了?”
唐向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害羞是一个新娘子的权利,若我表现的经验老道,你才要当心呢!”又忍不住嘲讽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成日混在花红柳绿中。”
楚舰寒嗤的一声笑了,慵懒的斜靠在床柱子上,斜着眼看她:“说起经验,我远不如你,把清安迷的神魂颠倒。你刚才没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真是叫人好不心疼。”
唐向晚顿觉毛骨悚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吃味的地步。楚舰寒忽然提起楚清安,是在试探她心中还有无他。
对于楚清安,她可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是他意志不够坚定,他们才有缘无分。
到底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心中藏着其他男人,何况那日楚清安要亲她,被他撞见了。以后还需仰他鼻息活着,好声好气的说:“我和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大喜的日子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楚舰寒猛地凑近她,距离近的呼吸都喷在彼此的脸上:“我正是因为知道,才有此一问。”
唐向晚紧张的攥着手帕,觑着眼细细的打量他。今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好似蕴着一层水雾,乏着勾人的波光。那张冷硬的脸庞,仿佛也柔和不少。特别是紧抿着的唇瓣,更是诱人一亲芳泽。
她咽了咽口水,不怪她色欲熏心,实在是她以为,既然已经和他成亲,又决定和他生个嫡子,不如趁着他喝醉酒,一举将他拿下。
在现代时,她曾经认识一个酒吧里的女子,她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让他在床上欲罢不能。纵使没有感情,那方面和谐,男人也不舍得轻易离开你。
何况他此时未曾有心仪的女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使出浑身解数让楚舰寒爱上她,那么她就可以牢牢地在清远侯府站稳脚跟。
便是不能让楚舰寒心仪她,趁他感情空虚时生下嫡子嫡女,看在孩子份上,他也不会苛待她。
许是喝酒太多的缘故,又或者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楚舰寒忍不住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但理智告诉他,她不是个安分守己,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女子,若就和她圆房,日后一定会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楚舰寒用食指抵住她凑近的脸庞,强硬的转移话题,试图分散注意力:“当初你说嫁妆是借给你的,而今已经成亲,那些店铺和银票,该当还给我了吧?”
唐向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睨他:“你好煞风景,”脑袋往前凑了凑,他明明只用了一根手指,任凭她怎么使力,也移动不了分毫。噘着嘴道:“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种事怎么还要女子主动?”
楚舰寒将她往床上推:“我没打算和你圆房。”
唐向晚的眼中闪过一抹屈辱,要成大事,哪里能不受点委屈?等她站稳脚跟,就连正眼也不会施舍他一个。
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她故作委屈:“你不和我圆房,”指了指铺在床上的那一方白布:“我明儿怎么见人?”
他们相处时,她总是一副百折不屈的面貌,如这般温柔婉转,真是少见。楚舰寒被她勾的有些心痒难耐,他素来潇洒惯了,怕被她缠住了不得脱身,欲要将她的手指掰开:“你放心,今夜我会留下,待会用刀子将手割破,滴几滴血上去,断不会让你无颜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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