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恶毒道:“一种米养百种人,你原不是我肚皮里出来的种,怎能相提并论?何况你姨娘是暖脚婢,你把你姨娘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学了个淋漓尽致,怎配和我的一双儿女比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一个青色的身影踏入屋内。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的长相,秦氏的脸上,已挨了一个重重地巴掌。
啪一声脆响,秦氏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她捂着脸扭头,就看到双眼冒火的唐初光,惊呼道:“老爷,你怎么来了?”
唐初光原本在当值,青竹来报,说秦氏被清远候府接去了,要用马车夫的事来玷污向晚的闺誉。他连告假都来不及,骑着马就来了。听到秦氏的话,真是火冒三丈:“毒妇,就因晚儿的姨娘在世时得罪过你几次,人死债消,你耿耿于怀多年也罢,怎可当众诋毁她?你可知女子的清白,比命还重要。”
唐向晚心中冷笑,接下来到她表演的时候了,泪光涟涟道:“父亲,嫡母当众污蔑我和马车夫有染,还说什么我贪慕虚荣,退掉和宋朝臣的婚事,蓄意勾引李青白。旁人不知其中的原委,你比谁也清楚,你须得还我清白,不然我也不顾惜唐府的名声,把什么都抖搂出来。”
屋内女眷的好奇心,又被吊了起来。莫非,这其中还有内幕不成?
唐初光恶狠狠的瞪向秦氏,他千叮咛万嘱咐,秦氏仍然一意孤行。今日坐实向晚和马车夫有染,别说她和楚舰寒的婚事做不做数,就是他也无颜在朝中做人。
人生的道路上,有这么一个绊脚石,他无论如何也走不远,飞不高。
似下了什么决心般道:“我念你为唐家生下两女一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你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次你污蔑晚儿,我原谅你了。今日你竟敢在晚儿敬茶的这一日,从唐府特意赶到清远候府诋毁她,为了以后家宅安宁,唐府是容不下你了。等会我就一纸休书,你自回秦府去罢!”
秦氏的脸色陡然变的惨白,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抱住唐初光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哀求:“老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休我,我已经三十多岁,你把我休了,以后我还怎么做人。”
屋内的仆妇被唬了一跳,同情的眼神落在秦氏的身上。如她们这个年纪被休,还不如一死百了。
唐初光一脚将秦氏踢开:“你知道被休无颜见人,怎么却不为晚儿考虑分毫?”
秦氏跪走向唐向晚,扯着她的衣袖苦苦哀求:“晚姐儿,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污蔑你了。你快劝劝你爹,让他不要休我,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
唐向晚眸中盛满了冷意,爹在气头上,说的话未必能当真。加之唐姒是靖安王妃,爹多少要顾及唐姒的感受。
好不容易把秦氏摁在地上摩擦,她可不会圣母心发作给她求情,凉凉开口:“你方才才说,我不是你肚皮里出来的种,我的心已经冷了,你来求我也无济于事。与其做无用功的事,不如好好的把事情解释清楚,兴许能博得父亲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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