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看他一眼,他竟然满眼伤感,这和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
眼下他如此脆弱,正是攻取他心的时候。将头依偎进他怀里,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你原是个通透人,既然把凡事都分析的透彻,又何须伤感。”
楚舰寒的眸中,浮现嘲弄之色。他自以为和清安虽非一母同胞,但感情甚笃,谁知…
“我们总以为能改变别人,改变命运,其实我们就是一直在接受和改变自己的路上,我们能改变的,从来只有自己罢了。”
唐向晚悲怆的笑了:“你我何其相似,纵然心如明镜般敞亮,却败在了一文不值的身外之物上,总归是既失望又不甘心。”
楚舰寒伸手环住她的柳腰,他明明没有争夺的心,却被误解至此。
只要清安开口,他对清远候头衔之位,可以拱手相让。既然他们母子对他如此不放心,他偏要和他们争一争。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唐向晚莫名的有股安心之感。
她虽担心,到底还是听取了楚舰寒的意见,忍住了去找唐姝的冲动。等回门时,先去见过王姨娘,了解其中的详情,在做其他打算不迟。
距离回门不过一两日功夫,总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
二人回到清远候府,荣妈妈早已一脸着急的候在院中,见他们回来,拉着唐向晚的手就往外走:“我的少夫人,你去哪里了?夫人让你去怡然居。”
唐向晚看一眼楚舰寒,身为内宅女子,是不能事事都依靠男子的,一面走一面问:“可有说什么事不曾?”
荣妈妈道:“并不知道,夫人只交代,你回来后,让你速速去她院子。”
唐向晚不由放缓了步伐,语气既不阿谀奉承,又显得很尊重她:“荣妈妈,我的出身你晓得,只是个庶女,成日里被关在家里,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夫君说你是祖母的陪嫁妈妈,妈妈从小跟着祖母,什么世面没有见过,我行动间若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还望妈妈多多提点。”
荣妈妈听着这番话,心中很是受用,笑道:“就冲你说的这些,你就不比四小姐差分毫。你刚嫁过来,有许多事你不明白,但你只管牢牢地记住一点,老夫人虽不主持中馈,并不代表别人可以轻视她。大公子明面上由夫人抚养,实则大小事都是老夫人操心。只要你和大公子夫妻一体,老夫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会亏待了你。”
唐向晚垂下眼睛道:“向晚多谢妈妈提点。”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怡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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