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宋朝臣眼里的爱意,被滔天恨意取而代之。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男子汉,被曾经无比仰慕他的小女子威胁了。
他攥紧双拳,却听到廊下传来楚舰寒略带笑意的声音:“你长本事了,还知道威胁人。”
他走到窗棂边,楚舰寒握着唐向晚的柔荑,她娇嗔的瞪楚舰寒一眼,嘴巴一张一合。
不知是隔的太远,还是心碎的声音太大,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此时他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拼尽全力往上爬,将楚舰寒踩在脚底下,让唐向晚匍匐在他脚边。
原是回门的好日子,经过这么一闹,唐向晚也没了心思。派人回唐府,告知唐初光,他们不回去用午膳了。
坐在回清远候府的马车上,唐向晚总感觉心里不痛快,讪讪的问:“我方才说的话,是否过于无情了些?万一宋朝臣因我的话折磨姝儿,我万死难辞其咎。”
楚舰寒道:“你的做法看似无情,实则是对的。感情的事经不住拖泥带水,快刀斩乱麻,痛一时强过痛一辈子。
你因为唐姝被迫妥协承认曾经和宋朝臣有情,才是置唐姝于死地。宋朝臣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等他回旋过来,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顿了顿,又道:“我和宋大人谈话时,已经对他恩威并施。我不敢保证宋朝臣在宋老爷的威压下,会对你二妹妹好,至少李氏和府中的婆子使女,一定不敢欺辱她。”
唐向晚略略心安,至少在承受精神折磨的时候,身体不必再受苦。
二人回到宝月楼,荣妈妈心里有些奇怪,还未到用午膳的时候,他们怎么就回来了?她是郡主的陪嫁,嘴巴一向严谨,只说:“老夫人让老奴通知你,回门后去一趟永安堂。”
楚舰寒道:“用完午膳过去不迟。”
荣妈妈唤来小丫头,让她们去灶房端吃得来。
用过午膳后,唐向晚起身要走,楚舰寒又道:“你累了半日,小憩会子在去。”
唐向晚心里记挂着祖母找她,哪里有心思午睡,荣妈妈赶忙说:“老夫人每日有昼寝的习惯,少夫人且等一等在去。”
唐向晚且得和楚舰寒回房,依偎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不觉间眼皮渐渐的沉了下去。
一觉醒来时,已经未时末,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连带的把楚舰寒惊醒。
他单手支着额头,声音沙哑道:“你急什么?祖母没派人来传唤你,说明事情不急。”
唐向晚小脸一红:“我哪有急?白日睡的太多,夜里不寐,岂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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