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想起楚老夫人恐怕还在替她操心,蹭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径直去了永安堂。
楚老夫人见她完好无损的归来,暗暗地松了口气。让她把入宫的情况仔细的说了一遍,她此刻生龙活虎,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到夜里,留她用过晚膳就放她回去了。
入宫消耗不少精气神,唐向晚没功夫应付楚舰寒,洗漱后便就睡了。
次日早起,她觉着喉咙干涩,且疼痛难忍,想要喊竹青进来,喉咙刚张开,一阵剧烈的疼痛,折磨的她呲牙咧嘴。
她掀开被褥起身,走到镜子前,她的嘴巴起了一层水泡。
张开嘴,里面都已经溃烂了。
昨日她出宫后,就只在祖母的院中吃了晚膳。要说她嘴上的杰作,是祖母的手笔,绝无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德妃。
她啧了一声,宫里女子的手段,就是比她们聪明又狠毒。
在糕点里下慢性毒药,等她出了宫,又过了一夜,就算怀疑是德妃做了手脚,也只能吃哑巴亏。
为了李静云,德妃真是处心积虑。
竹青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唐向晚已经起身,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洗漱,当看到她唇边的水泡时,惊得手中的银盆摔落在地,一脸惊慌道:“小姐,你的脸…”
事已至此,唐向晚倒显得很淡定,艰难的吐出:“如你看到的这般,放心吧,死不了,只会让我痛苦一段时间罢了。快去倒杯水给我润润喉,请大夫来给我诊脉。”
竹青忙慌倒了一杯温水,扭身出了院子请大夫。
一时大夫来诊脉后,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说是心火旺导致的,开了一剂药,叮嘱饮食清淡些便走了。
楚老夫人闻讯赶来,看到唐向晚的嘴后,冷笑道:“为了不让你掌持清远候府的中馈,身为一宫之主,连如此下作的手段也使出来了。我这就入皇宫,和太后讨要个说法去。”
唐向晚拉住楚老夫人的手,忍着剧烈的疼痛说:“祖母为我打抱不平,我很是感动。过了一夜的事,我又在家中吃过东西,万一被德妃倒打一耙,才得不偿失。”
楚老夫人道:“倒是我冲动了,你这幅样子,要怎么操持清安和李静云的婚事?”
唐向晚笑了笑:“只是喉咙有些痛,手尚能写字,不碍事的。”
楚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忧虑道:“你和李静云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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