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冷笑,父亲不愧是在朝中摸爬滚打过几十年的人,明明是想要用软禁胁迫她同意,还把话说的令人挑不出毛病。
她倒要看看,他们要把她软禁到几时。
“就听父亲的。”
唐初光派人去把唐向晚原来的院子收拾一番,亲送她过去,苦口婆心的说:“晚儿,不论你和你嫡母还有婳儿之间有什么仇恨,时过境迁,该当放下才对。
我们为人处事要心胸宽广,心情才会愉悦。一直沉湎于过往,折磨的无非是你自己罢了。”
唐向晚冷笑,瞧他说的是什么屁话,刀子不是刺在他的身上,他当然满口宽宏大量:“父亲的话我铭记于心,等来日父亲受到和我一样不公平的对待时,还能说出这番话,我才佩服。”
唐初光恼羞成怒,他自认为这番话满含父爱,谁知唐向晚一点也不领情,恼羞成怒道:“唐向晚,身为女子,性子要柔婉温和。如你这般刚硬要强,迟早有一天会被楚舰寒腻味。”
唐向晚柳眉倒竖:“这就不劳父亲操心,您有这个闲工夫,不如好好的想想,该怎么把名声败坏的唐婳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别总是想着为难我。”
唐初光勃然大怒,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忍住扬起的手。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唐向晚早就对他们冷情冷意,他们用任何态度对她,她内心毫无波澜。
回到莱芜居,看着屋中的一景一物,她感触良多。
那时一心一意的想着嫁给宋朝臣,期待他高中状元,也可在唐家扬眉吐气。谁知命运这根无形的线,将她和楚舰寒牢牢地捆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重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唐向晚的思绪。她侧眸看去,唐姒大摇大摆的入内。
因屋子久无人居,有一股子霉味,唐姒厌恶的用帕子捂着鼻子:“你也坐的住,我们去外头说话。”
唐向晚才不惯着唐姒,坐着不动:“有什么话就在屋里说,我懒得动。”
唐姒最厌恶唐向晚这副嘴脸:“你还是一样招人讨厌。”
唐向晚面不改色:“既然看不惯我,何必来我这里自讨没趣。”
唐姒真恨不得掐死唐向晚,语气不善道:“听母亲说,你不肯去替婳儿说媒。”
唐向晚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唐姒:“你是靖安王妃,你去的话,小周氏多少要给你面子。”
唐姒面色一凝:“你又不是不知道,李静云的爹是宰相,小周氏也许和宰相是一条船上的人。莫非要我堂堂王妃,自降身价让人去折辱?”
唐向晚嗤之以鼻:“唐婳是你嫡妹,你身为她姐姐都不愿为她尽心尽力,我和她从小不睦,我为什么要把脸伸给小周氏打?你们不愧是一家人,自私自利的样子如出一辙。”
唐姒恼羞成怒:“唐向晚,你猖狂什么?你别忘了,楚舰寒是我夫君的幕僚,等我夫君登上高位,我就让他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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