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舰寒戏谑一笑:“你不必担心,姐夫未防那些年轻的公子和那群年迈的老腐朽一道吃酒过于拘泥,分两次设宴。
今日宴请的对象,全都是年轻俊朗的公子。没准意浓的姻缘,就在其中一个公子之中。”
唐向晚抿嘴笑,能被姐夫邀请的公子,身份必然不低。意浓好好把握,自有她享福的时候。
等到设宴那一日,唐向晚用过午膳,就去找楚意浓。但见她穿一身素雅的衣裳,摇了摇头:“冬日万物凋零,你要穿的艳丽些,才能引人瞩目。”
楚意浓有些羞涩,小周氏拿给她的都是过时的布料,且花样沉闷,垂下眼皮说:“这已经是我最好的衣裳。”
唐向晚拉着楚意浓来到宝月楼,打开柜子,一溜的锦衣华服:“我们身形差不离,挑几套你喜欢的。”
楚意浓大喜过望,扭扭捏捏的挑了件流彩飞花锦衣,唐向晚又从妆奁里拿出一支宝蓝吐翠步摇插在她的发髻上,将她清丽脱俗的脸衬托的宛如出水芙蓉。
等到天色昏暗,二人坐马车前往靖安王府。
因她们来的迟,靖安王府招待宾客的宴厅里,乌泱泱的坐满了俊朗的年轻公子。
楚意浓的脸蓦地就红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外男,紧张的手心全部都是汗水,不自觉的往唐向晚的身后躲。
唐向晚抿嘴一笑,真是个傻丫头,能被靖安王邀请的公子,个个身份都不同凡响。不抓紧表现自己,让这群公子对她另眼相看,竟然还有闲工夫害羞。
唐向晚拉着楚意浓坐在楚舰寒身边,笑若春风的说:“姐夫好生叫人着恼,以前我未嫁时,从来不见你设宴请如此多俊朗的公子,等我嫁做人妇你才…害我错失多少选择的机会。”
人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特别是美人儿的,在坐的公子,发出极为愉悦的笑声。
靖安王亲自给唐向晚斟酒:“怨怪你能把舰寒降服,就你这张嘴,谁能不爱。”
唐向晚觑一眼妒火中烧的唐姒,笑吟吟的拿手指了指:“姐夫此言差矣,姐姐就爱我笨嘴拙舌。”
唐姒勃然大怒,在靖安王的眼睛看过来时,顿时偃旗息鼓,满脸堆笑的说:“妹妹这张嘴真是叫人又爱又恨。”
唐向晚继续追问:“是恨多一点,还是爱多一点?”
唐姒当然想说她对唐向晚喜欢不起来,数十双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她须得维持她温柔贤良的人设,说出违心之论:“二妹妹不仅貌若天仙,嘴巴就跟摸了蜜一样,我自然是爱你多一点。”
唐向晚故意说:“赶明儿回去,我要把姐姐说的话传给嫡母和婳儿听,就不知她们信不信。”
唐姒真想把杯中的酒泼到唐向晚的脸上去。
靖安王知道她们在暗中较劲,举起酒杯转移话题:“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为本宫奔波。原本想宴请那些老腐朽,又怕你们拘束,遂分两次设宴。今日并无什么君臣之分,你们只管放开手脚吃喝,本宫已经让府上的侍女打扫好了厢房,醉了只管在王府歇下。”
众位公子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酒过三巡,楚舰寒忽然举起酒杯,对靖安王说:“姐夫,而今你已得偿所愿,我只是一介商人,再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想趁着年轻,携向晚去游山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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