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神落魄的躺在床上,直到天空乏起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次日她醒来时,竹青一脸喜色的将靖安王派人送来的文书递给她。
她打开一看,唐初光已经答应和她断绝父女关系,且已去官府登记。
唐向晚露出一抹解脱的笑,与楚舰寒和离后,她再也不必担忧回到唐家,会被唐初光和秦氏胡乱找个人嫁了。
她让竹青备好酒菜,等楚舰寒夜里归来,便可实施计划。
徐元说楚舰寒要和她赔礼道歉,唐向晚以为他会很早归家,谁知又等到半夜,楚舰寒才一身酒气的被仆人搀扶着入内。
唐向晚说不出的失落,本想在灌醉他之前,好好的和他互诉衷肠,谁知他喝的烂醉如泥,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让仆人把楚舰寒扶坐在凳子上,等他们出去后,拿出早就写好的和离书,轻轻的在他耳边喊:“舰寒。”
楚舰寒一把搂住唐向晚,醉醺醺的赔礼道歉:“向晚,今日原想早些归家,那群疯狗,听闻我要归家陪你,起哄不让我走,你莫要和我置气。”
唐向晚忍住眼眶里的酸涩,她心疼他都来不及,又哪里会和他计较。拿出毛笔放进楚舰寒的手中,把和离书摊平,催促道:“舰寒,快写上你的名字。”
第195章 不辞而别
楚舰寒警铃大作,他握着毛笔的手微紧,努力想要看清纸上写的什么,那些字重叠着挤在一起,他怎么也无法看清,磕磕巴巴的问:“这上面…写…写的什么?”
唐向晚没想到他已经醉的神志不清,还保持如此高的警惕心,胡乱扯了个谎:“这几日总也不见你,你须得赔我点损失。喏,这是欠条。”
楚舰寒痴痴的笑,深情的凝望着唐向晚:“何须写欠条,只要你开口,我把名下所有的产业都给你。”
唐向晚眼眶通红,喉咙就好像被堵住了一样难受,努力的把情绪咽下:“口说无凭,谁知你明日清醒后是否会反悔,立下字据,你想反悔也不能够。”
楚舰寒虽醉的不省人事,但他总以为唐向晚的举止怪异,他捏了捏眉尖,看向字据时,仍旧朦朦胧胧不甚清楚,只看一个“和”字。
和?
他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唐向晚:“什么欠条要用和字开头?”
唐向晚心中闪过一抹慌乱,她佯装发怒:“既然写了它,自有它的用处,你这般盘问我,倒究是什么意思。”
楚舰寒头痛欲裂下,仍不舍她生气,拿着毛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他的名字。
当他最后一笔落下时,唐向晚一瞬间就被泪水模糊了双眼。
楚舰寒已经签了和离书,她本该高兴才对,可她心痛的不能呼吸。
她紧紧的搂着楚舰寒,任由眼泪沾湿他的衣裳。
楚舰寒捧住她的脸,漆黑的眸底满是困惑,舌头打结的说:“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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