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夫人让出位置,府医将手搭在楚舰寒的脉搏上,过了半响,道:“郡主放宽心,楚大公子只是偶感风寒,容老夫开一剂去热的良药,保管楚大公子药到病除。”
楚老夫人不由松了口气,等府医开好药后,马上叫侍女拿去煎煮。待熬好时,在床沿边坐下,轻声喊:“舰寒,起来喝药。”
楚舰寒充耳不闻,他找不到唐向晚,只能以死相逼,让唐向晚主动来见他。
楚老夫人又喊了一声,他还是一动不动,她只能舀一勺药送到他的嘴边,奈何他不张嘴,药汁从他的嘴角流下。
楚老夫人暗急在心,又不能叫人把他的嘴撬开,哀求道:“舰寒,你就算和祖母怄气,莫拿自己的身子玩笑。”
楚舰寒置若罔闻,任凭楚老夫人说破了喉咙,一句也不回应。
他原是一点子小病,因不肯吃药,身子日渐消瘦,整个人瘦成了皮包骨,只有气进,没有气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楚老夫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小声的埋怨老侯爷:“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把向晚逼走,一定不能善了。舰寒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老侯爷急的抓耳挠腮,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救楚舰寒,须得找回唐向晚。脑海浮现唐向晚那日说的话,不由唉声叹气。
楚舰寒思绪朦胧中,听到唐向晚的名字,虚弱的喊:“向晚…你回来了?”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身子绵软无力,复又倒在了床上。
楚老夫人失声痛哭,着急的扯老侯爷的袖子:“老头子,你去把向晚找回来,不然舰寒真的会死。”
老侯爷想到要和唐向晚低头,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愿意。觑一眼命在旦夕的楚舰寒,如今能找到唐向晚的人,非靖安王莫属。
他骑马来到靖安王府,彼时靖安王并不在府上,他等了足有一个时辰,靖安王才姗姗来迟。
二人挪步至客堂,等侍女上茶后,老侯爷简单的阐述楚舰寒的病情,一脸疲倦的说:“老臣已经被逼到走投无路,还请殿下告知臣唐向晚在何处。”
靖安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唐向晚没有和他细说为何要和舰寒和离,据他的猜测,一定和清远候脱离不了关系。
楚舰寒是他不可缺少的大将,要从根源解决此事,不能老侯爷要赶走姨妹就赶走,要她回去就回去。须得给老侯爷一点教训,姨妹日后也有高傲的资本。
“实不相瞒,本宫亦不知唐向晚的去向。”
老侯爷摆明了不信,楚舰寒掘地三尺没有找到唐向晚,足以说明唐向晚藏身的地方就在靖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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