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冷雪想说自己现在就后悔了,可滑到嘴边,又憋着自己点头,“我知道了爸。我会好好地生活的。”
“嗯,等你们结婚了,就申请宿舍吧。要是不行,就去盖个证明自己出来住个单间。”牛父皱眉,“陈家太小了,你们结婚后肯定住不了。”
牛冷雪想到刚到陈家,进去看房子时,一阵恶心。
陈家其实也不算小了,有小二十个方,是内院里最大的耳房。
可陈家乱,像垃圾场一样,也没用木板划分内屋和外屋,就随随狠狠地瞪着三张床,就陈母,陈大嫂陈大哥,还有陈树根就这样睡了。
他们晚上怎么睡得着?!
还有什么锅碗瓢盆随地乱扔,就是今天,他们过来定亲了,他们也不收拾一下。
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牛冷雪就想吐。
说想吐,牛冷雪就捂住嘴往一旁干呕去。
陈树根此时刚好回来,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那一晚。陈树根眼里划过一抹精光,他赶紧拉着牛冷雪到一旁问:“你是不是有孩子了?”
牛冷雪:“!!!”
牛冷雪:“不可能!”
陈树根呲笑了声,那只不安分的手摁在了她的肚子上,还摸了一把,“怎么就不可能呢,那一晚——”
“你闭嘴!”不过说是这样说,但牛冷雪其实已经在害怕了。
那一晚过后到现在好像她真的没有来月经。
牛冷雪的脸顿时苍白一片。
陈树根看到她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大笑:“我果然厉害,这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哈哈哈哈,那个姓晏的娶了媳妇到现在都没动静,我一个晚上就让你有了我儿子。哈哈哈哈,我果然比姓晏的厉害——”
里面进来装饭和跟着进来装热水的颜漪和晏合宜:“”
颜漪狠狠地瞪着厨房的小窗前,这个小窗刚才被晏合宜拉下来,但是没有关上,还留了一条缝隙。这陈树根的声音就透过缝隙传进来,比刚才颜漪偷听的还要大声。
尤其是那句他比晏合宜厉害的话,颜漪很想告诉窗外的人,这些犯法的事比晏合宜厉害没什么用!
颜漪正要想着要不把窗户关上算了,正当她伸手时,一旁比她狠狠地瞪着来一只大手。然后‘嘭’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与此同时,窗外嚣张的声音顿时被人掐住喉咙一样,没了声音。
紧接着,没一秒钟,颜漪就听到两人急急忙忙逃跑的脚步声。
不逃跑不行啊。
自己的秘密都被人听到了,要是被人举报,别说牛冷雪,就是陈树根自己也完蛋。
陈树根也是最近太得意了,忘记了现在东厢房的一号房早就被颜漪他们租走,而他们家有一个连着小天井的厨房,厨房有个小窗,虽然不能过人,但通风,听声音什么的,还是什么都听到的。
陈树根急急忙忙拉着牛冷雪回房,此时的陈家人和牛家的人都在内院吃饭,屋子里没人。
等确定没人了,牛冷雪才满头大汗问:“他们,他们不会说出去吧?!”
“他们敢!”陈树根下意识道。
可这话也不过是心虚的产物而已,要是他们敢,陈树根也不能对晏合宜怎么样。
陈树根磨了磨牙,又瞪了牛冷雪一眼,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牛冷雪的身上。他道:“把婚期提起了。”
“为什么,我不要!”牛冷雪抗拒,只要一想到要跟陈树根这个地皮牛马,还满脸痘坑的男人睡在一起,她就想吐。
这么想,她又吐了。
“呕!”她捂住嘴,在那里干呕。
“你都这样的,你是不是想等肚子大了再嫁过来?!”陈树根抱起双手,一副不紧张很随意的样子,“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到时你和你们牛家受不受得了。”
“对了,我听说你爸要跟另外一个后勤部的人在竞争副部长吧。要是到时有什么风言风语的,可别怪到我头上了。”
牛冷雪顿时怕了,但她还是道:“可是,可是我们刚才定了八月底。”
“那就提前,要不就月底,要不就下个月头,选一个。”
牛冷雪最后选择了六月头。
原本定的好好的好日子,又更改,还是女方的意思,一时间大杂院又在传陈树根厉害了,不仅娶了一个正式工的女同志回来,还让女同志舍不得他,结婚的日子提前再提前什么的话。
颜漪听后,一阵恶心。
在五月底,快到六月时,有一天颜漪放学刚好看到牛冷雪。颜漪想到了那天偷听的全部,还是没忍住过去找了她。
此时牛冷雪刚好从大杂院出来,她刚才拿了半斤肉过来,不仅没得到陈大娘和陈大嫂子的好好招待,还被嫌弃拿的肉少。
她脸色很不好,加上最近孕吐厉害,她父母已经知道了她做得糊涂事。她现在不管是在家里,还是来陈家,都得不到什么好脸色。所以,她最近精神状态很不好。
她看到颜漪时,下意识地低头,想绕过她。
毕竟颜漪可是知道她和陈树根的事。
可却没想到,她躲开了,颜漪却挡在了她身前,道:“你好,要说两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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