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红巾发现母亲欲言欲止的,目光总是在大都督林崇和她身上徘徊,迟疑了一下,启唇道:“母亲,你是不是有话要说,这里没外人。”
飞母还是有些顾虑,但略作迟疑之后,放下筷子,道:“红巾,这几年你的变化大得惊人,先是巾红卫的首任统领,一下子跃了几级成为禹州军卫大统领,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母亲虽为妇人,但多少也了解一点圣林族官职的品阶!红巾,你虽懂事,但这越级实在是太高了,俗话说站得越高摔得越狠,就算柏懿尊曾重视你父亲,可…”
“母亲,我能够坐上这禹州军卫大统领的位置,并非柏懿尊推举,而是圣主直接下的命令。”
“圣主直接下的命令?”飞母疑惑的道:“你可是外族啊,依照圣林族祖制,外族武者,无论多有能力,都是不能掌管各州核心权利的,何况是禹州军卫的大统领之位,这可是军卫的实权啊。红巾,咱们飞氏一族,历代忠于圣林族,你可不能做出任何一件对不起祖宗遗训的事来。”
“飞统领,没想到令堂如此明事理!”林崇侧脸望着飞母,道:“夫人,圣主天纵奇才,打破祖制破格录用外族有能者,这也是为了隐界日后的强大和安稳。”
“圣主英明啊。”
咳咳…
听到这话,林落尘情不自禁的咳嗽起来,道:“在母亲眼里,无论孩子有多强,有多懂事,那都是长不大的孩子;飞统领,你有位好母亲。”
“公子过奖了,红巾愧不敢当。”
“以后找夫君的时候,看上谁了提前给我说一声,我帮你参谋参谋,你这朵鲜花,必须找一坨好的牛粪,那样才有营养。”
林落尘开起了玩笑,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崇想笑,又不敢笑出来!
雷轮笑道:“没想到沐公子也是性情中人,连红巾这个禹州军卫大统领的玩笑也敢开。”
“沐公子,你如此的洒脱,当真是难得啊。”飞母也是欣赏的道。
“吃饭的时候说这些好像是有些不太恰当啊。”林落尘呵呵的道。
林崇干咳两声,道:“公子,在我圣林族的历史上,不是没有出过掌管一方大权的女将,而这些手握实权的一方诸侯,特别是未婚女子,她们的婚姻,在选择夫君时,必须由圣主亲自定夺;飞统领虽为外族女子,但她现在可是禹州军卫大统领,她的婚姻,夫君是谁,她自己的做不了主的,一切都得由圣主决定。”
“红巾,你觉得这条规矩是好呢还是坏?”
“公子,妄自评论圣林族族规,这是重罪。”飞红巾最怕的,就是林落尘与他谈论这类的事。
林落尘摇头一笑。“雷公子,红巾不敢说,你来说。”
“沐公子,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还望公子慎言。”雷轮顿时变得认真起来,飞母脸色变了一下,也是出声道:“大都督不提,我都把这条规矩给忘记了,差点害了红巾。”
自讨没趣的林落尘,不说话了!
而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道:“启禀大统领、大都督,侍卫们刚才来报,今日中午之后,栖睢镇内开始传一个叫连天诚和一个叫金杭的青年,为争夺禹州副尊主齐虞荫的千金浅若涵,决定十日后在栖睢镇中比试,这个消息越传越广,据说吸引了不少大家族和宗门之人前来,末将担心叛军趁机混入城中,特来禀报。”
“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
侍卫离开之后,飞红巾对林崇道:“大都督,此事之前我已经知晓,不知你有何看法?”
“有关于齐虞荫副尊主的千金与幽州连家连天诚婚约一事,我早有耳闻,但这个金杭,是哪里冒出来的,必须详查清楚;另外,栖睢镇的军防,任何时候都不得松懈,你是大统领,你也安排。我派人查一查这个金杭!”
“大都督,浅若涵可是齐副尊主的千金,此番有人为了争抢她在栖睢镇公开比试,必然会引来不小的轰动,也有不少年轻强者会来看热闹,而想查金杭身份背景的人,也不再少数,我知道金杭的身份背景,要不要给你说说?”林落尘开口道。
“还请公子能够告之。”
林落尘放下筷子,道:“金杭,六品内气巅峰,没有任何身份和背景,散修。”
“散修?六品内气巅峰?这…”林崇也觉得这个金杭有些不自量力,这点能耐就敢公开参与争抢齐虞荫的千金,那可是八品内气巅峰啊,无论身份背景,与浅若涵都不在一个层面上。
“浅若涵曾经与金杭有过三年之约,但她事先并不知道自己与他人有指腹为婚的婚约,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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