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奶想了想:“你说哥婿?他今早起来的也早,一大早去山上砍柴呢!我起来的时侯正好碰见他挑着柴回来。咱们家又不用砍了柴挑去镇上卖了补贴家用,也不知道这么大早去砍柴做什么。喝完粥又出门去了,应该是去老房子看兔子去了吧。”
谢雨青手扯了扯围脖,将脸埋进去大半,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一大早起来去山里砍柴发/泄一下火气呗。
刘阿奶看谢雨青的动作,关心道:“青哥儿,很冷吗?要不要今天就给你把炕给升起来?”
“不用不用。”谢雨青连连拒绝,“现在还没多冷呢,阿奶,我去看看张迁做什么。”
如刘阿奶所说,张迁果然在老房子这边,正在给兔子堆里放稻草窝,稻草保温,这样也能防止兔子被雪冻死。
雪一下起来,走路都有些不便,一脚下去就留下深深浅浅的雪印。还好他们铺了水泥路,走进来也要方便许多。
谢雨青跟着张迁踩过的脚印,一路进到院子里。
雪一下,平常爱在屋子外面跑酷的兔子都不见了踪影。想来不是到自己打的洞里面窝着,就是进屋子一个挤一个儿的过冬去了。
就连草料都还剩下许多,上面落了一层薄雪。
都是老夫老妻了,谢雨青装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镇定的走到张迁旁边,问他:“不是要杀兔子做皮子吗?怎么还用稻草给他们做窝?气温越温暖,它们的皮子就不厚实啊。”
张迁也默契的没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指着挨挤在一起的兔子道:“做皮子肯定是要挑皮毛厚的做,这些皮毛吗那么厚的,就得多给它们一些稻草,好让它们渡过这个冬天。来年好再生崽子。”
谢雨青又问:“那什么时侯做皮子?”
张迁捉住一只兔子,拎起来看看,摸摸它的毛,说:“这几日就差不多可以开做了。今年雪下得早,倒是便宜我了。”
谢雨青:“好,那要我做些什么吗?”
张迁摇头,“不用,这些事我做惯了的,不用帮忙。倒是你,杀兔子又是剥皮又是开膛破肚的,到时候一地儿的血腥味儿,你闻了怕是不好受。就在家里好好养胎吧,桃桃不是也快出生了吗?”
谢雨青小声应着,“嗯,约莫还有两月呢。”他昨晚的做事也有些荒唐了,还好孩子没事儿。
“产婆什么时侯来家?”刘家村里虽然有有位产婆,但她的接生手艺没有另一个产婆好。刘阿奶为了求稳,特意去和那个手艺好、经验多的产婆约定过,等谢雨青快生产的时侯,她就来谢家先住着,随时候产。当然也不是白来这边住,刘阿奶给了不少银钱,那产婆就高高兴兴的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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