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有遗漏什么吧?
迈尔乔被自己的想法逗笑,管他有没有别的,那女人说自己也不清楚,他只需要把这个交上去,就能拿到剩下的四千万。
迈尔乔晃了晃包,里边发出脆响,他哼着小曲准备离开,迎面就碰上了刚买完菜回家的刘兰。
“你怎么……”刘兰看着乱七八糟的家里,整个人颤抖起来:“你又是来拿钱的吗?!”
呃,也可以这么说,迈尔乔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他把刚才翻出来的钞票放在那里。
刘兰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她推搡着迈尔乔,大声尖叫道:“以前的钱都拿去让你赌光了,现在你还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迈尔乔被推的一个踉跄,嘴上仍然辩解着:“你说什么呢?我那是投资,投资总是有风险的。”
赌博怎么说也算他的事业,有人坐在高楼上赌叫投资,自己在平房里赌为什么不算?
刘兰被他的诡辩堵得哑口无言。
“我自己会走。”迈尔乔被刘兰推的心烦气躁,抖抖肩膀将她甩开。
反正东西已经拿到了,在这里待下去也没什么用。
迈尔乔干脆利落地离开,只剩下刘兰孤零零地站在屋子里。
她将柜子扶起来,重新填满每一个缝隙,这个毛病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迈尔乔一输光就会来家里要钱,那时候家里没有收入,只能靠刘兰在外面接点针线活谋生。
可无论她将钱藏在哪,迈尔乔都能找到。
实在没办法,刘兰求助了一个同为女工的朋友,她带着年幼的罗兰诃挤在厂子的工人房里。
可现在,迈尔乔又找到了他们,刘兰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这个男人的阴影始终笼罩着他们,就连和他素未谋面的罗兰诃,也因为幼年时的贫困潦倒产生心理疾病。
到了放学时间,罗兰诃准时准点的出现在家门口。
“母亲。”他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久久缓不过来神:“有人入室抢劫吗?”
“没……”刘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是我不小心弄乱的。”
这个蹩脚的借口连她自己都不相信,但刘兰实在不想让罗兰诃知道自己父亲的存在。
在很小的时候,刘兰就对罗兰诃说,你的父亲已经死了。
罗兰诃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
江鹤留下的录像盘不见了。
“母亲。”
刘兰闻声抬头。
“真的没有人进来过吗?”
“……没有,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
歌达赞看着面前摞成一堆的录像盘。
“很好,我确认过里面的内容后,就会把钱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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