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老鸨收起刚才心痛如绞的逼真表情,求助般地看向瞿二爷。
杨老鸨混迹达官贵人圈这么多年,也是个知轻重的,沈槐之即已嫁入安西侯府,他的要求自然再不能单单以银钱论处,还需要掂量掂量这个要求的分量,以免引火烧身。
宁家的夫人,在摘花楼喝喝酒听听曲儿是一回事,找喝酒弹琴唱曲都不利索的雏儿干些什么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槐之,”瞿二少爷见沈槐之认了真,放下手里的杯盏,沉声说道,“以前你怎么闹都可以,翻天覆地哥哥们都陪着你,但是今日不同往时,你的一举一动还需考虑考虑宁将军的颜面。”
考虑那狗贼的颜面?我最需要考虑的是我的小命啊哥哥们!
“不!”沈槐之不依不饶了起来,站起来把酒壶往地上一摔,就着那吧嗒的一声脆响吼道,“杨妈妈快把人都给我叫过来,一个都不能少,陪客人的也都必须叫过来!今天的饭钱我都请了,我看他们谁敢不放人!”
“槐之!”
“我就要!今天我开心,谁都不要扫我的兴!”
“好好好,我这就去!哎……”杨老板认命地摇头出了门,钱可真是难赚呐,今个是铁定得罪人了,不叫会得罪沈祖宗,叫了会得罪宁将军,可是得罪了沈祖宗也约等于得罪了宁将军,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吃眼前亏的好。
不一会儿,雅间里就整整齐齐站了一排高高低低的小人儿,个个都怯懦地望着面前的沈槐之。
“摘花楼符合沈少爷要求的人一共七个,全都在这儿了。”杨妈妈拽着帕子,站在一旁介绍道。
“嗯,他们都是哪来的?”沈槐之仔细地端详自己面前的孩子们,他们有的甚至可能还不满十岁,可有些孩子的眼中已经沾染上了风尘场所特有的媚意。
“世道不好嘛,有的是被爹妈卖到我这里来的,有的是爹妈都死了自己卖到我这里来的,哎,也就是妈妈我心善,全都收下了,你看看这些孩子,现在有这般模样都是妈妈我悉心调教的成果啊!”
沈槐之点点头,眼睛不断在这群孩子的脸上梭巡:“他们有没有……啧,有没有……”
沈槐之放弃了,这可是祝朝,不能用现代社会的价值观来衡量当下的社会。
“哎,”杨妈妈何等人精,连忙把沈槐之拉到一旁小声说道,“沈公子,这七个孩子里有几个还没——”
“不用说了。”杨老鸨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槐之打断,“我今天要把他们都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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