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田启明也黏黏糊糊地凑过来, “他不是将军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敢在你面前端架子!你从今天起就翻身做主人了小沈子!恭喜你!”
沈槐之的背立刻遭遇了来自这些亲哥哥们的爱的鼓励,疼得他龇牙咧嘴。
“不是,我跟你们说,宁将军已经看破红尘出门云游四海了!”沈槐之苦恼地一仰头,摘花楼新酿的酒辣得他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这酒不是我四哥的酒啊!怎么换酒了啊?!”
“哎?这么说,感觉是有一阵没有喝到他们何家的酒了,”王进迷瞪着眼寻思,思考未果后又大手一挥, “这不重要,你给我们说说,什么叫宁将军云游四海去了?!”
“昨天给宁老爷子下葬后,宁家老二说不认这个哥了,宁家老三也回了行江城,宁将军看着被搬得空空如也的宅子突然和我说他也要走,于是今早就不见踪影啊!”
“他一个瘫子能跑哪去?你问问人啊!”田启明急道。
“我去哪找人啊,”沈槐之更是愁苦, “宁将军交游甚广,朋友遍布整个祝国,谁要把他接走了我哪还找得着。”
“也是,毕竟你和宁将军的境界差得太远,他的朋友估计你也都说不来话。”王进然地点点头。
沈槐之:……兄弟,倒也不必这样。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算起来,瞿志远是这几个人中最正常的一个人,还知道关心一下近在眼前的苦主呢。
“我打算去行江城住一段时间。”沈槐之玩着手中的酒杯答道。
“行江城?”瞿志远挑了挑眉, “去那做什么?”
“唉,”沈槐之叹了口气, “宁将军离家出走了,我是最后一个和他在一起的人,如果到时候圣上或者别的什么兵部刑部的找不到人,肯定就会来找我啊!我总得避避风头吧。”
“再说了,”沈槐之望了瞿志远一眼,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宁风眠,他虽然玩失踪,但是行江城有他最疼爱的妹妹,我就不信他会不去找宁晚意。”
说到此处,沈槐之激愤地一拍桌子: “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木桌啪地一声巨响,把醉眼朦胧趴在桌上晕晕欲睡的王进和田启明吓了一大跳。
和三位狐朋狗友在摘花楼前依依惜别,上演了一番执手相看泪眼后,沈槐之又被落栗扶着东倒西歪地拐进了何记酒铺中。
“四哥!”沈槐之一掀门帘就喊道, “哎?四哥这是做什么?”
正忙着和何勇打包行李的何四箫见沈槐之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槐之,正好我还打算一会儿去宁府上向你辞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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