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有戏,忙不失迭地就要把水瓶往沈槐之手里递,却不曾想半路就被人给拦走了。
宁风眠甚至不想让沈槐之的手指碰到那瓶子。
“怎么回事?”犯瘾之人十分敏感,立刻尖叫道。
“没事,兄台放松一点,他是我的家仆,新东西自是要由他来查看的。”沈槐之边说着边把酒递到那灰衣男人手中。
宁风眠使劲晃了晃那瓶中之水,然后对着光线仔细研究它的颜色,最后打开瓶口闻了闻那水的气味。
在宁风眠研究忘忧水的空挡里,沈槐之也没闲着,趁这人犯瘾和喝酒抓紧机会就问了起来: “这位兄台,我有一事不解啊,这忘忧水我沈某也听说过,还准备来了就找个机会让哪位兄弟引荐一下让我也入会,但是确实奇怪啊,我沈某开店这么久,卧听风里来往的小公子也不少,但竟无人提起这忘忧水,确实神奇!”
“嘿,沈老板,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沈老板来了行江城这么久,想必应该也听说过存喜楼了吧。”
“那是自然。”沈槐之诚恳地点点头, “业界翘楚,是我沈某不可企及的高度。”
“这忘忧水和存喜楼的关系匪浅,存喜楼的老板以前叫张春生,也是鄙人故交,就是他邀请我进的无忧会。”
“无忧会?”
那犯瘾之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犯了无忧会之中的禁忌,继续滔滔不绝道: “我说的这个会员指的就是无忧会啊,只有无忧会的会员才可以买到忘忧水。”
“原来如此。”沈槐之点点头, “对了,但是我听说存喜楼的老板姓路?”
“那是现在的老板,存喜楼就是我朋友张春生开的!”那人提及张春生,骄傲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要说我朋友张春生,那可是个人才!他原本是在北疆做些和域外游民的来往买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来行江城开了这存喜楼,没想到啊,嘿,这酒楼一开就火简直一桌难求,后来他就又开始卖这忘忧水,真是一喝忘忧啊……”
“那这张老板怎么舍得把这么大的酒楼出手的?”沈槐之故作不解。
“哎……人有旦夕祸福啊!”那人重重叹口气道, “听说是厨子不慎引来大火,没多久就把整个张宅都烧得一干二净,张老板一家一个也没逃出去。”
“一家都死了?那现在的路老板和张家又有什么干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的路老板从不和我们熟络,也不准再引荐新会员了,哎!”
“那如果我想忘忧水呢?”
“嘿嘿嘿,沈老板,所以说你只能靠我呀!”那灰衣男子干笑道。
“啊,谢谢!我再想想,”沈槐之掏出一锭银子递到那男子手中, “这个就算今天劳烦兄台跑一趟的辛苦钱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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