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只负责为圣上的天下尽微末之力。”崔绍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这是询问也是敲打。
“圣上的天下,”祝文帝咂摸一下了,冷笑出声, “你也知道欺君是死罪。”
“微臣万万不敢欺君。”崔绍立刻趴在了地上。
“不敢?你确实不敢,你只是想在朕死了以后换个天罢了!”祝文帝说着,从床榻旁的小桌上捞起一件木摆件就朝崔绍砸去,木摆件尖锐的棱角正中崔丞相的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崔绍啊崔绍,咳咳咳,若不是你确实有些本事,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微臣,有罪!”血沿着额头流经下巴,顺着胡子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没多会儿就聚成了一洼血。
“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皇权天授,景珮是未来祝国的主子,你搞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祝文帝有些疲乏,或许自己是真的老了,有些人有些事,明明看着就不对也不愿再动杀心,把崔绍这样的治世能臣杀了以后景珮怎么办?
“下去吧。”
不论朝中局势多么的波云诡谲,远在南方行江城的沈宁二人倒是偷得了一段悠闲时光。
“你让开,我自己来!”沈槐之右手拿着笔,使劲把宁风眠往外推, “我可以的!”
“真的吗?”宁风眠也不恼,噙着笑意背着手望着已经一脸墨汁的小狐狸,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需!要!”沈槐之拒绝得颇有骨气。
落栗端着切好的水果进屋,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这种推推搡搡看似互相嫌弃实则是情趣的场景,他一天要被迫看八百回,实在是太难为他这只单身狗了,落大管家甚至有些怀念当初何勇兄在沈宅装陆川的日子,那叫一个清静!
“哎?少爷,你这写的是啥?”落栗把果盘放在书案上的时候忍不住瞟了一眼自家少爷惨不忍睹的字奇道。
“啧!书都白读了?”沈槐之没想到自己的书童居然和自己一样不学无术。
“少爷是在……画符?”落栗试图理解。
“画符什么,什么画符,画什么符!”沈槐之跟支炮仗似的,一点就着,不由分说就敲了落栗一个栗子, “你懂不懂艺术啊?!我在!啊!”
“哎哟!你那是字吗?我怎么不认识?!”落栗摸着被敲疼的脑门,满腹委屈,指着沈槐之纸上的鬼画符说道。
“这怎么不是字了?”沈槐之看着纸上那个“卫”字和落栗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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