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宁大人不要着急走嘛,”沈老爷倒也没有急着去阻拦, “大人带来的书童和马夫都在小厅好吃好喝着呢,这犬子的人生大事嘛,您就听听,当做一个乐子也未尝不可。”
宁雨渐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态度居然就这么缓和了下来,默然站立等着沈老爷继续说下去。
作为被安排了不知道啥人生大事的沈槐之反而是一身轻松,以全程吃瓜的心态等待自己亲爹发落。
而亲爹沈老爷沈墨反而一眼也没看自己的儿子,对着宁雨渐继续说道: “宁大人,我知道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已经和你大哥宁风眠和离了,所以我最近寻到一名贤良女子打算让沈槐之娶进沈家,虽然宁家按理来说已经和我们沈家没了关系,但是宁家毕竟也曾经是名门,我今日请宁大人来是想做个见证,意思就是宁家知道这事便好,免得犬子来日娶妻仿佛偷着摸着一般。”
“谁娶妻?”吃瓜吃到自己头顶上的沈槐之差点儿惊声尖叫了,他可不敢给将军头上戴绿帽,会死得很惨的!上次有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野小子就是趁自己上菜的时候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手,当天晚上那只手就被锁链结结实实地锁在床头,然后自己被将军翻来覆去爆炒好几遍……沈槐之吓得打了个哆嗦。
“沈老爷,宁某已经说过了,宁某和沈槐之毫无瓜葛,他日后是娶妻还是嫁人均为沈家家事,与我宁雨渐无关,告辞。”宁雨渐话毕便一甩袖子大步踏出书房。
“哎宁大人!”沈墨想留却扑了个空。
“不是,等等!”娶妻当事人沈槐之终于忍不住吼出声, “什么娶妻,什么嫁人,沈墨你个糟老头子当我是物件还是畜生,说要我嫁男人我就得去嫁男人,说要我娶女子我便要去娶女子,特么畜生还有雌雄之别,我合该一会儿男一会儿女是吧?不娶!”
“混账!”一直对宁雨渐好声好气的沈墨此时却对沈槐之勃然大怒, “你不娶妻怎么有香火,沈家这么大的家业谁来继承!”
“呵,”沈槐之气极反笑, “当初让我嫁人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莫不是打算让我给宁将军生个一男半女出来继承家业?也是,宁将军基因这么好,我要是真的生得出他的娃你估计都得跪谢祖坟冒青烟。担心沈家家业无人继承,这好解决啊,我全都败光不就不需要担忧了?”
“你!你个畜生!”沈墨被气得胡子发抖。
“我是畜生您是啥?劳烦您骂人之前先想想咱们的血亲关系再开口,”怎么说这沈墨都不是自己真正的亲爹,沈槐之怼起这老混蛋简直毫无压力, “原来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娶妻,不好意思您呐,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您要真担心沈家无后,还是劳烦您亲力亲为吧,我的贺礼就是十全大补,祝您再创辉煌!”
说完,沈槐之头也不回地冲出门,根本不管气得跳脚的沈老爷在身后又叫又骂,而出门就看到宁雨渐的身影正在自己前方画廊的尽头处,眼瞧着就要走不见,沈槐之连忙跑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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