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瞧我!
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看,蘸了墨水的笔正稳稳当当地待在我掌心。就是有点稳当过头,俗称被我一把抓着。
“咳咳,”我尴尬地辩解,“我失忆了嘛。再说,失忆之前我也肯定没用左手写过字。”
谢玉衡歪了歪脑袋,也不知道信没信,直接道:“不说这些,我先教你握笔。”
“好……”我开始虚心学习。
正如此前所想,谢玉衡对我是真的心软。看出我能力不足后,“抄一篇字”的功课很快变成“写十遍我的名字”。
赶在日头最盛的时候,我圆满完成,拿着最后写的那页细细欣赏。
“丑。”谢玉衡冷漠地评价,“下笔虚浮,毫无骨架。拿给我,我去烧了。”
“烧?”我心疼,“多可惜,这可是好不容易写出来的!”
谢玉衡说:“烧饭需要有东西引火,这玩意儿合适。”
我:“……哦。”乖乖把纸页递给他,“没事,我下次写更好。”
谢玉衡似是笑了笑,只是唇角的弧度很淡,让人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
正遗憾时,谢玉衡问:“中午还吃肉卷吗?”
我眼前微亮,写字的辛苦完全覆盖了吃撑的难受。想到甜酱肉丝的香味、黄瓜丝的清脆,加上面皮包裹住它们后完美融合起来的滋味,唾液大量分泌,痛痛快快地点头:“好!”
等吃完午饭,被谢玉衡鼓励着,我还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
虽然走到后面又开始难受,但这到底算是长足进步。我高兴地和谢玉衡分享:“再过五六天,我应该就能去外面转悠了。”
谢玉衡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他眼神弄得紧张,但到后面,他依然只是笑笑,说:“休息半个时辰吧,起来再背穴位。”
“好。”我点头,避开伤处躺下。眼睛都闭上了,又记起什么,转头问:“那你呢?”
“我?”谢玉衡回答,“给你画图。”
我眉尖压下去,对他的说法很不满意,“你也要休息啊!”
谢玉衡说:“我又没伤,体力比你好多了。”
算是个解释,我却不太愿意接受,往床里又挪了挪:“要是还担心我睡相差,你就在咱们之间放一个枕头,那样我就滚不过去了。”
谢玉衡:“扑哧——哈哈,你是不是太低估自己了?”
我不和他开玩笑,正正经经地拍拍床:“快来,我要跟你一起睡。”
谢玉衡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却还是没有靠近的意思。他揉揉眉心,说:“唉,可我真的不困。你要是也不睡,就再写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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