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业界老朽」都不敢背后再戏称他为“承家那个毛头小子”了。
因为他太深不可测,也太阴晴不定、狠厉决绝。
今天,承衍洲竟然为了一个「宠物」,破了爷爷的例,还变相挑衅了承觐运。
他漠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然后脱下了自己名贵的手工西装,像丢抹布一样罩在了言听身上。
“滚起来,跟我走。”他冷冷地丢下了这句话就大步离开。
承衍洲一点儿也受不了这种鬼地方,阴森潮湿,多待一秒都觉得浑身难受。
言听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单手费力地披上了承衍洲的西装。
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赔他的衣服,因为披上的瞬间就沾上了血污。
不过他应该也不屑于让她赔。
毕竟,他什么也不缺,她什么也没有。
回到濮园,私人医生就赶紧过来给言听处理伤口,全程她极力隐忍着,没有呼出声。
“呵,你还挺能忍。”承衍洲斜睨着她冷嘲热讽。
言听没有说话。
他们彼此对对方只有绵绵不绝的恨。
承衍洲对言听所有行为的基础都是恨之所起。
但言听的力量太弱小了,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只能暂时被动隐忍承受。
所以她逼着自己这些年努力,努力变得强大。
终有一天……
承衍洲非常不满意言听这副任打任罚、悉听尊便的态度。
一股无名火直接从胸腔内窜上来。
“你到底还记不记得,谁才是你的主人?”
「主人」,呵!
这个词用的可真贴切。
言听咬着牙愤愤地看着他,依旧不说话。
“你还挺硬骨头。”承衍洲反而气笑了。“好啊,既然你这么油盐不进,我就不嫌烦地再走一趟,给你送回「炼狱」,继续接受老爷子给你的惩罚好不好?”
“不要……”言听下意识地就反驳。
“言听,你有没有想过,爷爷给你指派的任务,这次你使计躲过了。
那下次呢?下下次呢?
你要用什么理由或者手段躲过这种杀人任务?”
言听怎么没想过?
可是她没有办法啊,她不想主动杀人!
无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不想过像父亲曾经那样的生活了,不想像他那样,双手沾满了鲜血。
“我……我不知道。”
“我看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一条狗的生活取决于主人,而不是它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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