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这次找我这个糟老头子来所为何事?”
“为了言听。”承衍洲也不继陪老爷子打太极了。
“哦?”
“爷爷,我想要言听的母亲。”
“然后呢?”
“爷爷无需操心太多了。”
承觐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老实和爷爷说,你是不是,爱上言听了?”
承衍洲听闻这个问题,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掀起眼皮看着承觐运:“爷爷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不然你要顾青那个活死人回去干什么呢?不就是想献给言听讨好她?”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
“你对言听的感情,自己是一点都觉察不出来吗?一次一次地袒护她,甚至不惜与爷爷作对,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啊?”
承觐运用拐杖激动地捶着原始的青石地面,痛心疾首地质问承衍洲。
“对于我们承家来说,言听就是我培养的一个工具,工具要为人所用,而不是被小心呵护起来。”
“这个工具的遥控器必须牢牢掌握在手里,不能轻易交予别人的。”
“杀我父母的是言听的父亲,已经被您亲手解决了不是吗?这件事和她没关系。”
“而且爷爷,您不是早就嚷嚷着要金盆洗手吗?这么多年了,您不但没有闲下来,反倒是越来越折腾,您到底想要什么呢?”
权利、金钱、地位,承觐运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是不知足?
有时候承衍洲都不是很清楚爷爷的心思,城府似海深。
“欲望是无止境的。”承觐运倒是很坦然地正视着自己的贪念。“等你在爷爷这个位置上就懂了。”
“什么条件?”
“你说什么?”承觐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孙子。“你要和爷爷来谈条件?为了一个杀害双亲仇人的女儿?”
“爷爷,您还是说说条件吧。”承衍洲不理爷爷一直拿上一代仇恨说事儿这茬。
“不可能!我不会把顾青交给你的。”承觐运的态度也非常坚决。
“真的谈不拢吗?”
承觐运一个茶杯砸过去,正中承衍洲胸口,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他的黑色衬衫,残余的茶叶还有一些挂在上面,显得有点狼狈。
这对有严重洁癖的承衍洲来说简直不能忍,他深深地蹙起了眉峰,伸手掏出手帕擦了擦身上的脏污,对着承觐运说道:“爷爷操心了一辈子江湖上的事,也该歇歇了。”
承觐运略显浑浊的双眸半眯着问:“阿衍,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该真正不问世事,过些闲云野鹤的生活了。甘城洞的事,我给您一个月的时间彻底停掉,不然不要怪晚辈不孝了。”
承衍洲这是来下最后通牒的意思,转身欲走。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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