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已经彻底在承觐运那里暴露了身份。
张伯对承衍洲说:“承少爷,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承老完全预判了所有,之前您掐住的所谓命脉,只不过是老爷子的障眼法,他早就料到了今天,已经找好了别的退路。”
承衍洲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带你离境,并且在瑞士银行存了足够的钱,可以保你这辈子衣食无忧了。”
张伯颔首。“承少爷保重,就此别过。”他随即离开。
承衍洲现在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多考虑,似乎也失去了深思熟虑的能力。
承衍洲衣带不解地守在她身边,他现在只希望言听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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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听感觉热,又感觉骨头缝儿里聚了越来越多的蚂蚁啃噬着她周身。
难受,难以言说的难受。
“承衍洲……”言听无意识地呢喃着。
“言听,我在。”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攥着她的。
言听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打量着这整间屋子和面前这个男人。
她警觉地想要起身后退,可是浑身瘫软,没有任何能支撑起自己身体的力气。“你是谁?”
什么?她刚才明明叫了自己的名字啊。
“……我是承衍洲。”
“承衍洲是谁?”
言听这是完全失忆了吗?
张伯说,爷爷研究的最新致幻毒品,会损伤人的大脑,但这也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啊。
除非……短时间内注射了大量药品,会严重破坏人的脑神经。
言听这种不是简单的失忆,而是对神经元大肆破坏的结果。
而且他们还有一套物理干预和心理催眠的手段,结合在一起,杀伤力十足。
承衍洲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虽然他控制了整个甘城洞,但核心的生物研究博士依然下落不明,至于在哪里,看来只有爷爷清楚了。
承衍洲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言听就这样枯萎下去,他必须找爷爷再谈谈。
他看着言听迷茫戒备的样子,莫名心疼。
而此时的言听即便极力忍耐,但生理上的痛苦已经让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我好难受。”
承衍洲知道这是有上瘾趋势了,不能让言听再继续接受注射了,哪怕把她绑起来也要让她强制戒掉,及时止损。
可承衍洲转念一想,一旦言听成功戒成,她就会想起那可怕的一幕:她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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