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第一次见到清瑶时,她一身的风尘,人也清瘦,一看就在外头吃了不少苦,且当时还怀着身孕呢。
“表哥也是,怎么能忍心把孕妇赶出王府?”
“当时他不知道我有孕了。”当时冯清瑶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即便知道,她也不认为沈迟夜会做不同的决定,“再说他爱的是孟欣茹,我也没必要非缠着他。”
之前清瑶跟他说,她的夫君死了,还是个人渣来着。
现在才知道她的夫君非但没死,还是长平王,廖珺风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冯清瑶莞尔道:“我想开家医馆,开几间药铺,做点小生意,把豆豆好好抚养成人。”
廖珺风迟疑片刻,说:“我问的是,表哥那里你打算怎么办?”
“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互不相干。”冯清瑶故作潇洒地呡了口茶,可心口的钝痛却怎么也无法忽视。
“这样挺好的。”廖珺风翘起了嘴角,心情愉悦起来。
还担心清瑶回到表哥身边呢,她没这个想法就好了。
太后听说了冯清瑶的真正来历,也颇为唏嘘,不过更多的却是喜悦。
“怪不得豆豆那丫头像我呢,是我亲曾孙女,那能不像吗?”
冯清瑶恳求道:“还请太后不要将这个秘密说出去,我不想让豆豆知道,也不想长平王知道。”
“明白。”太后立即答应。
夜儿那小子放着珍珠不要,非选鱼目,是该吃点教训了,不能那么早告诉他。
接下来几日里,太后仍然陆续在见客,冯清瑶则专心在准备太后最后一个疗程所需要用到的药。
因还缺几味稀有药材,得亲自去抓,这天上午,她将女儿留在府里陪伴太后,自己出门去了药铺。
就近走了好几家药铺,跑得腿都有点酸了,终于将药材凑齐。
从铺子里出来,忽被拽住手腕。
“什么人?”冯清瑶尚未看清来人的脸,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刺过去。
结果这只手也被钳住,头顶压下夹着怒气的嗓音:“几年不见,本事见长。”
冯清瑶抬眼望去,撞上沈迟夜俊美的脸,高悬的心落下,胸口却又涌起怒火。
“放开!”
沈迟夜非但不松手,反而把她抵在墙上,倾身贴近,眼眸微微眯起,像是在端详她,薄唇绷紧:“当年你曾同我说救过我,我问你,你那玉佩哪去了?”
两人靠得太近,呼吸相缠,冯清瑶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沉香气味,温热的鼻息喷洒下来,灼得她脸颊以及颈项上片片发烫。
哪怕这么多年没接触过,她还是会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快。
“当年我和你说你偏不信,说我撒谎骗人,现在你来问什么!”冯清瑶冷声嘲讽他,“玉佩在孟欣茹那里,她偷走了玉佩,我能怎么办!你就知道问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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