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入斐过去了,坐下时,董景同从桌子下面踢了他的椅子一脚,脸上的表情挑衅。
徐入斐不想那么幼稚,一开始没搭理,董景同变本加厉。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斗的生风,最后还是董兆卿受不了,出言道:“再动一下,把你们俩狗腿都剁了!”
此话一出,董景同慢了一拍,徐入斐一脚踩在他小腿,董景同脸都青了。
徐入斐佯装严肃:“快收回去,你的狗腿不想要了?”
“徐入斐,我日你……”
董兆卿一个眼神,董景同消停了。
桌前大家面面相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就连乔溥心,都不笑了,反复打量坐在董兆卿身边的两个人,皱着眉扫回到顾顷身上。
大家心里有了算计,敬酒、说好话,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电影大火大卖,工事顺利……说了一堆,也都喝大了,酒杯递到徐入斐的面前。
“他不喝酒,还是小孩呢,喝什么酒?”董兆卿发话。
只有徐入斐的酒杯里是茶水,有时也是果汁,就连董景同都趁机喝了几杯酒。
只有他特殊,只有他一滴未沾。
在场的人面上喝得大醉,心里明净似的。
亲孙子又怎样呢?这里有个更得宠的。
便更多往徐入斐面前凑。
轮到顾顷,男人的酒杯轻轻碰他的玻璃杯。
徐入斐想了想,“我跟你喝酒?”
“别。”顾顷说的不是“不要”,而是“别”。
轻轻一个字,用他那把念台词的嗓音,又把徐入斐给迷住了。
灌下去的麦茶见了底,对面的酒杯也见底。
旁的人徐入斐都意思意思,喝一口,对着顾顷他就饮尽了,喝交杯酒似的。
他对待顾顷,也是特殊的。
顾顷笑起来,“少喝一点,等会儿喝那么多,又要去厕所。”
这句话好像暗示,徐入斐点了点头,傻乎乎的,又被揉了一把脑袋。
饭桌上,已经有人喝多了,开始口不择言。
“徐老师,长得、长得那是没话说,不去演戏可惜了!”
“对!没错!弟弟这张脸俊的哟!就是当演员的料,当演员,肯定大火!”
“当什么演员啊,弟弟以后肯定是大导,和董老一样!艺术家!”
没有人当回事,周遭太嘈杂,没人着心听一帮酒鬼说什么。
“不是,你们就没人发现吗?”
嘈杂忽然结束了。
很忽然的。
像上学时,课间十分突然的寂静,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反正不再有人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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