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换住院的病号服,依旧是今天上午的那一身打扮,只是装饰用的眼镜框拿下来了,神情恹恹的,盯着屏幕的眼神也没有焦点,每隔几分钟就会看一眼病房门口。
如此反复几次,见想等的人依旧没有出现之后,沈秀竹索性从床上起来,踩着一次性的医用拖鞋轻悄悄地旋开病房门的把手。
刚打开门还没看清病房外的走廊,沈秀竹直接撞上一个硬挺的胸膛。
“唔!”沈秀竹捂住鼻梁,眼里冒出泪花。
“秀秀?”霍乘被撞得往后退了半步,见是沈秀竹以后想也没想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往病床上走,“有没有事?撞疼了吗?”
沈秀竹猝不及防被霍乘抱起来,一次性拖鞋掉在地上,脚上穿着的半长黄粉横纹袜子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欸等——”
沈秀竹重新躺回病床上,揉了揉鼻子:“没事,不疼。”
霍乘将手里的药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杯白开水递给沈秀竹:“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沈秀竹病恹恹地点头:“嗯……还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后面脖颈上的腺体不太舒服,但他没好意思说。
殊不知沈秀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在霍乘眼里,瞬间让他想起方才医生说的话,神色认真道:“秀秀,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和我说,今天是我带你出来的,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如果因为这件事你身体上有什么问题的话,我……真是惭愧。”
沈秀竹看向霍乘,抿了抿唇还是说:“真的没事,哥哥,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好,我去叫医生。”霍乘眸色深了深,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别!”沈秀竹伸手一把拉住霍乘的衣摆,缓缓低下了头,“哥哥,不用去。”
霍乘回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沈秀竹毛茸茸的脑袋,声音柔和:“秀秀是不想叫医生吗?那可以和我说,但是如果不能及时解决的话,你难受我也会担心的。”
“嗯…抱歉哥哥。”
沈秀竹握了握手,起身侧坐在床沿,偏身将后脖颈露出来。
抑制贴早在被送来医院之后就被医生撕掉了,白皙而修长的脖颈宛如瓷器般泛着淡淡的光泽,一个小小的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腺体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过敏般已经红了一小片。
沈秀竹背对着霍乘,声音因为紧张有些颤:“哥哥,后面腺体……不太舒服。”
霍乘动作一顿,从刚才进来就一直若有似无闻到的花香终于浓了一点,原来是沈秀竹信息素的味道吗?
仿佛雨后的野蔷薇悄然盛开,淡淡的香气被雨水掩藏,不经意间沾染上,便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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