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着嘴,田朵随着田伟琦在这座像迷宫似地密道里七弯八绕,最后推开一扇样式古朴地雕花门后,他们来到一座繁花似锦的花园。
一阵阵香气迎面扑来,清新淡雅,惬意舒畅,廊檐上一排排灯笼将这座花园照得亮如白昼,穿过廊檐,远远地还能看见不远处有一大片荷塘,用眼望不到头。
套用宋代诗人杨万里的一句诗,用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来描述这片美丽的荷塘一点也不为过,真没想到这穆婆婆还是这么有品位且深藏不露的神秘人物。
穿过数道月亮门,田伟琦终于将田朵带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大厅的中央挂着一幅凤翔九天图,也不知那凤凰的头和身子全是纯金的还是镀金地,一眼望去竟是炫目高贵至极,一点都没土暴发户的俗气。
一蓝衣华服盛装妇人看他们进来,客气有礼地和田伟琦寒暄。
田伟琦为田朵和蓝衣妇人相互引荐,招呼田朵一起向这位蓝衣妇人见礼!
见礼完毕,蓝衣妇人招呼他们坐下,吩咐小丫鬟给他们倒茶,让她们稍坐,她去回禀穆夫人。
蓝衣妇人语速适中,态度从容,举止大方得体,一看就是级别不低的人物。
田朵虽然从来也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但若放现代大公司里边,这位定是追随老一辈开疆辟土见证过公司由生到死再复活以及后来发展壮大的元老级人物。
田伟琦让田朵称这位蓝衣妇人为蓝姨,据她猜测这位蓝姨最不济也得是位大管家。
一盏茶过去了没来,两盏茶过去了还没来,三盏茶过去,连伺候他们的婢女也悄悄撤去了。
直到听到打更人敲响五更地鼓点声,本来坐姿端正怕被人瞧轻的田朵,此时屁股坐的都长结子了还是没人来!
田朵知道这是人家在给她个下马威,好听点叫考验她的耐性,难听点就叫自个得知道自个是个什么东西。
本来她也没打算拜这个性情孤僻的穆老太当师傅,可田伟琦死活非让她来不可,现在看来,不是人家穆老太看上她这个徒弟,而是田伟琦这熊孩子硬将她塞给人家穆老太。
看看在外面游说她拜穆老太当师傅千好万好,现在真到了人家穆老太的地盘,这熊孩子规矩地就像座石雕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连瞄她一眼都不瞄,搞得她几次想说话都活生生地给硬憋了回去。
田朵寻思着动两下屁股应该不会被人秒杀吧,心里虽说这样想,那双明动的丹凤眼还是机警地四下扫了眼,确信大厅里除了他俩外没有旁人,然后向宽大的椅子里面挪动了两下屁股,进而双腿盘膝在椅子上。
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顺势抓着椅把,开始睁只眼闭只眼地假寐,渐渐地两个眼睛都眯缝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人高喊,“穆夫人到!”
田朵被这一声叫给震得差点从椅子上栽到地上,本来满脑子瞌睡虫的她也被那人的一声喊给惊回爪哇国,她手脚利索地将盘在一起的双腿放下来,摆正衣裙,端正姿势,身体笔直地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众多侍女的簇拥下来到大厅,田伟琦看到那位妇人赶忙起身向那妇人见礼。
田朵也急速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跟在田伟琦的后面学着电视上演地向那雍容华贵的妇人轻施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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