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烙闷哼了声,架着她的双腋将她放进车厢,手中长鞭凌空一扬,只听“叭叭”两声响鞭,马儿就嘚嘚嘚地跑起来。
耳旁的风声能感觉到马车的移动速度要比先前快上很多,但车厢内一点不觉得颠簸得慌。
田朵总觉得卫烙自从看见菲儿脸上的“奴”字,情绪很不正常,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抬眼望向那蜷缩在角落里的菲儿,田朵掀起食盒拿起了一根嫩绿的黄瓜,蹲到菲儿的跟前,“吃吧,吃了东西也许你会好受些,我难过伤心的时候,经常狂吃东西减轻自己内心的压力,你不妨也试试。”
菲儿抬起埋在双腿间的脸,凝视了田朵片刻喃喃道,“我也想吃东西,但没有东西可让我吃,饿地实在受不住,我就捉地上的虫子吃,这个我真的可以吃吗?”
“吃吧,这里面的东西都给你吃!”田朵将食盒放到菲儿的面前。
菲儿眼里含着泪花点头嗯了声,咯吱咯吱地咬着黄瓜吃,嚼着很好吃。
得了好吃的东西,她不会忘记将她从别人的皮鞭下解救她出来的顾氏姐妹花,努力仰头将眼中的晶莹吞回肚子,吸了吸鼻子,向田朵微笑了下,“我可以给两位小姐吃吗?”
“当然,若你愿意!”田朵向菲儿绽开了个明媚的笑容。
菲儿将食盒递到顾氏姐妹花跟前,“大小姐,二小姐,姑娘给的这种绿油油的长棒很好吃,你们尝尝!”
顾氏姐妹花对视一眼,大些的清秀小美女将手腕带着的一个翠绿的玉镯撸下来递给田朵,“姑娘,承蒙乃兄相救,我们主仆三人又如此叨扰你们兄妹,也算是我们有缘,这个玉镯送与姑娘做个纪念,我姓顾,名慧怡,她是我二妹,叫锦怡。”
“顾姑娘客气,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再说小卫哥救你们也不是看重你们的钱财!”
田朵将那翠绿的玉镯推了回去,心里却在琢磨这慧怡姑娘不会被卫烙地一招英雄救美给虏获了芳心,明着是将玉镯送她,实则是想借她的手转交给卫烙吧,若真是那样,慧怡姑娘再将玉镯推回来,她是接还是不接呢?
看看外面的卫烙也的确差不多到成亲的年龄了,当然这是按古代的婚龄来算,若是接了,万一卫烙已经有了心上人,或是慧怡姑娘有情,卫烙给她整个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哪那玉镯她要作何处理?
心思百转,面上却从食盒里拿出两根黄瓜,递给了顾氏姐妹,“自家种地,菲儿都说了,很好吃地,两位小姐尝尝,让菲儿心里也舒坦些!”
“你和菲儿素不相识,却能如此待她,开导她,这是我代菲儿谢谢你的,收下吧,否则我就要认为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姐妹!”顾慧怡抬手将那翠绿的玉镯撸上了田朵的手腕,“有些大,不过再过几年就不大了。”
“姑娘,收下吧,没有你们兄妹二人出手相救,今儿我们主仆三人还不知会遭遇什么,这个礼姑娘收地!”
顾锦怡向田朵柔媚一笑,接过田朵手里的两根黄瓜,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从旁边拿了个点心碟,将黄瓜切成片放好,然后用手捻了片黄瓜吃。
相较于菲儿那咯吱咯吱嚼地脆响,人家顾锦怡吃的那叫个文雅风流。
咳,咳,这人还真不能对比,田朵暗自汗颜了把,幸亏她没当场和菲儿一块嚼黄瓜,要不然真就将卫烙的脸给丢到爪哇国了,万一卫烙和顾大小姐,来个一见钟情,那她这个冒牌妹妹不是拆人家卫烙的台。
“脆甜多汁,在咱们这旱地还能种出这么水嫩多汁的黄瓜,真好!”顾锦怡细细咀嚼了两片黄瓜,又道,“不知姑娘家住何方,姓甚名谁?改天我和姐姐上府上专门拜访,也向姑娘学学这种瓜儿的手艺?”
话说到这份上,田朵若再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可她手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给人家当回礼,现在身上最值钱地,一个是袖珍版十二天凤琴,一个六芒星,还有额头那件水滴吊坠,可这三样都是穆老太送给她的,她可不敢转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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