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那人向着老者消失地方向望了一眼并没去追,田朵就站在那人的对面与其对峙着,敌不动她不动,在约莫着老者带着那小女孩已逃远了的空当,她声音粗噶道,“打,还是不打?”
只听那人冷哼一声,出手一剑击向她的心口,田朵脚尖轻轻一点身子一旋就绕到了那人的身后,抽出腰中软剑,一剑将其击了个对穿,那人也是个惯杀人的狠手,就算明白此时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临死前也要拉上一个垫背地,只见他反手一剑就要插向田朵的丹田所在,可两人的实力悬殊相差太大,在他反手的瞬间,他那快如闪电般的反刺动作在田朵的眼里还没做完就若放慢电影般在她的瞳孔里一一演示,因此在他翻转剑尖的刹那间,田朵早已抽出了插在他背后的软剑。
理所当然地,那人的反刺动作失败,可他已用了毕生的精力用力一刺,在最后一刺失败后,因用力过大,也因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令其伤口喷出如泉般的血水,紧接着只听噗通一声,那高大的身躯栽倒在地,身子在地上微微抽搐了几下,最终静止不动。
田朵冷眼望了那几具尸体一眼,掏出火石打着火,一把火扔在那荒草间任其烧了起来。
随之,用腰间所挂的牛角壶中的穗园古井水将软剑清洗干净,重新缠在腰间,几个纵跃间就下了将军山。
待回到客栈,外面已传来三更天的梆子声,在用灵识扫查过周围无人窥探时,田朵进穗园洗了个热水澡,随意吃了点饭,就从穗园出来,躺在客栈的床上休息。
第二天,当田朵一觉醒来时,外面已是一片银白的世界,还未出门,就听外面的文人骚客连连感叹,大雪封了将军山,要不然此时正是上山看雪景吟诗作对地大好时光,并连连直道可惜。
田朵梳洗整齐后,推开一扇窗户,迎面扑来一阵强烈却干净清新的冷空气,使原本有些迷糊地田朵在刹那间就清醒了过来。
无言地望了会那能没入人小腿肚的厚厚积雪,关上窗,下楼到底层的大堂去吃饭。
耳听旁边的文人骚客议论着京城的新鲜事,只听一人娓娓道来。
听说没,昨儿辽越国太子进献了一对四不像,那动物的头似马而非马,角似鹿而非鹿,身似驴而非驴,蹄子似牛而非牛,当真是个四不像,当那辽越国人将这一对四不像牵上大殿敬献给圣上时,满朝文武竟一时无人能叫出那是一对什么东西,很是令辽越国的随使冷嘲热讽说号称地大物博的泱泱天/朝大国却连这对动物的名字都叫不出,这“博”字当真叫的妙哉快哉。
辽越国的随史有一人开了头,马上就人接道,“既然泱泱天/朝连他们辽越三岁小娃儿都不如,那就别提这对动物的功用了。”随即唤来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儿来,并对那小娃儿道,“完颜胡哈达,不如你来给天/朝圣上解释下这到底是对什么东西,又有什么样的功用。”说完就夸张地张口哈哈大笑。
喂,这是在嘲笑圣上及满朝文武连个刚断奶的三岁小娃儿都不如,那辽越国随史打地不仅仅是圣上及满朝文武地脸,而是打在咱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整个天顺文人骚客的脸,试问天下最为广闻博记的是谁,是咱们这些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饱学之士,不是那些整天喊打喊杀大字都不识几个的粗野匹夫们。
那人正情绪高昂义愤填膺地大声讨伐,就听他旁边的同伴轻扯他的衣角,“崔兄请慎言,你忘了?”随之指指头顶,“那位也曾是马上裹尸杀出来的天下,你若再如此口无遮拦,莫要说你认识我。”说着作势要离开那张桌子。
那姓崔的文人自知失言,又拉不下面子认错,只好拉着另一人的衣衫,“王兄,别走!”说着自掌了一嘴,“崔某以后定当注意,还有,难道你不想听下文,接下来出场的可是你心目中的神女兼才女,本来我亦曾认为女子不管如何折腾都是小道而已,如今看来,此女子当真是我们文人骚客的傲骨。”
那姓王的文人听了复又坐下,“自是想听,还请崔兄继续讲下文。”
那姓崔的文人正要继续,突地又问道,“王兄,我讲到那里了?”
那姓王的就说讲到三岁小娃儿完颜什么达地。
姓崔的文人兴奋地双击一掌,“对,对,就是那刚断奶的三岁小娃娃儿完颜胡哈达,就在那小娃儿完颜胡哈达开口说出那对四不像的名字时,跟随刘院史进来一位女御医,哦,也就是你心目中整天带着白色幕篱的白衣神女,脱口而出说那对四不像的真名叫驯鹿,也叫角鹿,是一种非常珍惜的哺乳纲动物,幼年驯鹿的脚程每个时辰接近二百里,擅长拉雪橇,在冬季是辽越人很好的代步出行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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