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池仿佛不太敢碰他,摸了摸他的脸,又给他擦掉了眼角的泪痕,和他说:“别害怕。”
“能感觉到哪里受伤吗?”江清池半跪在地上,语气轻轻却很慌,又问他,“痛不痛啊?”
被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几个小时,加上睡梦中梦到的全是江清池的恶劣行径,以至于肖齐醒来时心里剩下很多委屈和难过,所以不想和江清池说话。
江清池以为他说不出话来,吓得又凑近他,轻轻抵着他的额头,声音带上了抖:“肖儿,你别吓我。”
肖齐还是不说话,结果下一秒江清池眼眶就红了起来。
“腿…”几个小时没喝水进食,加上忍痛,肖齐的声音虚弱的厉害,“腿好像断了。”
“好,不怕…”江清池给他喂了水,说着就要把人背起来。
“不要你背…”肖齐思绪一下清醒一下模糊,脾气上来也不管事情严重性。
这话一出,江清池这才看出来他在闹脾气。
“听话,救援队还没下来,我先背你上去。”江清池心里急,但还是轻声和他商量。
见肖齐不说话,江清池才冷了脸,脸上又有心疼又有气:“你已经一个多月没理我了,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我哪里惹你了你倒是和我说说。”
语气糟糕,又带有质问,肖齐只好走下台阶,支支吾吾装可怜:“腿疼…你,你背吧。”
说完江清池一言不发地把他背到了背上,全程两人又没了对话。
腿伤养了一个月,期间江清池来伺候他的次数最多,多到肖齐又开始不长教训地让他靠近,但这次他至少学会了少在意和少自作多情。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肖齐又开始故技重施,这次时间久,一连三个月都没和江清池见面,江清池每次打电话或约他吃饭都被他用各种理由婉拒。
“我那时候想起你的次数少了很多,还真的以为要放下你了,但你好像总是会在我做完这个决定后,就跑来影响我一下。”
来学校见自己的一面,生日时领他去吃的一顿饭,又或是发来的一张生活照,普通但又因为是江清池而被肖齐赋予特别。
心思被肖齐删删减减地说出口,难过的部分避而不谈,留给江清池的只剩下毫无波澜的心绪:“但我那时候其实早就不期待和你能有个好结果了,更多的好像只是习惯。”
江清池耐心地听着他坦白心意,不打断也不发表意见,久了肖齐觉得有些难堪,接着他说:“但习惯是可以改的。”
“别改了,”肖齐的波澜不惊被江清池的下一句话搅乱,江清池和他说,“我和你在一起试试。”
在喜欢江清池这漫长的几年里,要说肖齐没有想象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那确实在说谎,但开端都不应该是这样。
“试什么?”肖齐眼神没有聚焦地盯着酒杯看,给他举例,“试试看能不能喜欢我?还是试试能不能勉强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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