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无语的看了眼自己在那边噼里啪啦一顿乱说的李翊,心大也好。
不过在李翊话后,骞珏这些人都是聪明人,也全都上前一步行礼道:“李大人,事不宜迟,咱们该选个时日正式任职了。”
现在整个凉州还有很多事压着,不说收田的事,单说除开武威郡、汉阳郡之外的其余八郡,都还没有正式归在李氏治下。
刚好这次李复上任,那就召集这些郡守来武威郡庆贺庆贺。愿意来的,就说明他们也就顺势投靠李氏了,不愿意来的…那双方就要有个说法了。
半个月后,庆典消息传遍整个凉州,确保金城郡、陇西郡等郡地都应该收到了消息,李复就在武威郡中只等人上门了。
几天后,庆典正式开始。
八个郡守,来了五个,一个说是得了重病来不了,于是让他儿子来了。昀哥儿刚开始以为他在骗鬼,后来发现他竟然是真病了。
还有两个也是称病,分别是武都郡跟北地郡郡守。不过他们自己不来,却也不敢太强硬,所以派了郡丞代为送礼来到了武威郡。这俩就有意思了,因为他们被锦衣卫查出来是假病。
昀哥儿心里也有数了,顺带在心里狠狠记住了这俩人的名字。
庆典正式开始。
李复一身州牧官袍,新造的官印由赵熙呈献给他。在李复接过官印的刹那,也代表着凉州正式易主。
而也在李复拿印,昀哥儿手持湛卢站于他身侧之时,原本青天白日的武威郡上空,只听如同闷雷一样的一道吼声传出。
此刻,一老道一少年刚刚离开雍州踏入凉州地界。
俩人因为着急赶路,一路风尘仆仆也不说话,却在忽然之间一道闷雷在耳边炸响。
老道下意识抬头去看,竟然见凉州上空祥云漫天,漫天云雾气运之中,一头龙形之运口含一把漆黑之剑就朝他俯冲了下来。
老道叫喊了一声,“运成蛟龙,口持湛卢,大衍算术果然错了!”话音一落,老道只觉得眼睛酸痛不已,再抬头看,他却什么都看不到了。
“师父?”
老道激动得浑身都在抖,“人主已明,此地气运延绵,早早就运成蛟龙。我是方外之人,若无人主口出法宪应诺,自然就会受龙运压迫,无法观运了!”
“潜龙在此…不不,运已成蛟,潜龙已成其势,就不该再叫潜龙了!”老道兴奋道。
第129章 李氏小辈强行登位了?
“师父,那还等什么,快些走啊。”小年轻年岁实在不大,一想到自己也马上要加入这场天下争龙之中就忍不住热血沸腾。
他跟着老道一路出山门,走走停停将近两年的工夫,加上老道又留在他身边一直拘着他,早就静极思动想有一番作为了。
老道被他扯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气道:“急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俩人一路却走得飞快。一路走,也隐约听到这冀县的县民在议论。说是凉州牧换人了,也不知道这新的州牧人怎么样。
老道眼睛一亮。
刚才他匆匆一眼,也看清楚了凉州上空运势的翻腾之景,可见这气运正是勃发之时。这么对应来看,这人主应该就是这位凉州牧了。
二人一路而去,直到州牧府衙那儿。
到了地方,俩人绕着府衙走了几圈才发现一个问题,他们进不去啊。今天虽然是李复正式接受官印上任,也是跟凉州的诸多官员见见面,增进一下彼此了解。
可这是对内的,又不对外。
小年轻傻眼了,片刻后怂恿道:“师父,你不是声音超级大嘛,说是什么先天练一口气。以前你在山里一吼的时候,老虎都被你吓跑。
你现在吼一声,保管把里面的人都吓出来。就算吓不出来,他们一定也好奇要出来看看是谁能吼这么响亮的。”
老道脸一黑没理他,只能带着小年轻先在附近的酒店坐坐。这一坐就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凉州府衙终于有了动静。
老道赶紧付了钱带着小年轻离开,二人站得远一些,先是看到一架架的马车过来接人,再之后则是一群亲兵、护卫围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人。看这架势,他应该就是凉州牧了。
“是他吗?”小年轻好奇地探头探脑张望。
老道忽然心一凛,直接扯着小年轻一个驴打滚。与此同时,一队弓箭手直接从不起眼的角落冒头,开弓就朝他们所在地方射击。
他们在凉州府衙待了一整天了,这都看不出有问题,范旭跟赵越这段时间竭力发展的锦衣卫就废了。别说,老道跟小年轻的身手倒是灵活得很,第一波射击竟然都没伤到他们分毫。
“误会误会!”老道一个翻身借着掩体赶紧喊道。
他这声音大且有种钟鸣回音之感,甚至因为声音过大,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些人因为不适直接捂住了耳朵。
昀哥儿都吓了一跳。
这人谁啊,这吼声也太响了,是人能吼出来的么。他好奇一张望,直接跟蹲在地上的老道视线对视上。
老道刚才都在看李复,这会儿才发现李复身边竟然还有个及腰高的小孩。
“咦?”
老道忽然一愣,“这面相……”
他也顾不得周围的弓箭手,抬手去胸口摸出几枚六爻铜钱,还没来得及动作,他旁边的小年轻赶紧拉了他一下,“师父,你在干什么!?”
看老道有些呆傻,小年轻举摊贩那儿的一张桌子边挡箭雨边喊:“真是误会,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来投靠李大人的。我们是听闻到了李大人的威名,特意寻来的。”
昀哥儿看他们喊得情真意切,这才给了姜光一个暂时停一下的动作。
虽然范旭禀告说他们鬼鬼祟祟一天了,而且在酒楼中一直在打听李复的事迹,压根不像是慕名而来的模样。
不过看起来,这俩人好像恶意是不大。
箭雨一停,小年轻赶紧把木桌掀到一边。又麻溜地把身上的包裹全扔到一边,还把自己的外袍脱了,示意他们真的没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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