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阳台上,手机屏幕散发出冷色的光,映着季析的脸。
一个语音电话打了进来。
是lke。
“jael,我听说你刚才要了份报告。”
季析“嗯”了一声。
电话里的lke有点不理解:“你不是过春节么?我以为你放假休息了。”
季析透过窗帘的缝隙,往房间里瞥了一眼。
房间里的灯已经关了,留了盏夜灯。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床尾。
柔软微卷的被子里露出一只脚,连带着脚踝,在微弱的夜灯下莹白纤细,没有一丝戒备。
喉结在暗夜里无声滚动。
他移开眼,又想起带着水汽的红晕和浴室里留下的馨香。那是沐浴露留下的味道,跟他身上的一样。
一阵透骨的风把萦绕的馨香与燥热吹淡。
“放什么假。”他不走心地回应,怕惊扰里面而压低的声音显得懒怠。
要找点事做做,才能转移注意力。
**
舒时燃这一觉睡到九点多。
醒来后想到昨晚和季析睡的一个房间,她翻了个身去看床的另一侧。
贵妃榻上是空的,只有被子和枕头,有睡过的痕迹。
季析不在。
又躺了几分钟后,她掀开被子下床,走近浴室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原来是去洗澡了。
季析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舒时燃正坐在床头刷朋友圈。
“醒了?”
舒时燃点点头,顺嘴随便问了句:“你怎么早上又洗澡?”
问完后几秒没有听到回答,她忍不住抬起头。
季析眸光微闪,欲言又止,然后回答说:“习惯。”
舒时燃没有多想,“你好了?”
季析“嗯”了一声。
舒时燃下床洗漱。
洗漱回来后,两人把贵妃榻上的被子和枕头收了起来,换衣服下楼。
下楼正好碰到惠姨。
舒时燃:“惠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惠姨笑了笑:“你们也新年快乐,准备吃早饭吧。”
舒时燃和季析去了饭厅。
早饭都是热着的,惠姨给他们端出来,说:“我再去给你们下点汤圆。”
舒时燃问:“奶奶呢?”
惠姨:“在接香港那边的小辈打来的拜年电话呢。”
舒老太太七点多就起来吃过早饭了,知道他们要睡懒觉,没有叫他们。
早饭过后,老太太就开始接到各种各样的拜年电话,没有停过。
舒时燃和季析早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惠姨抱了束花过来,说是刚送过来的。
看到是一束黄玫瑰,舒时燃第一时间想到季析,看向他。
季析:“是我送的。”
新年的第一束黄玫瑰。
打完电话的舒老太太正好看到这束花,得知是季析送给舒时燃的,满脸笑意。
“好看的。让惠萍找个花瓶插起来。”
舒时燃和季析给老太太拜年。
舒老太太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看得出来很高兴。
趁着舒老太太和惠姨没注意,舒时燃悄悄拉了下季析的手臂。
季析看向她。
舒时燃低声说:“表现不错。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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