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只觉得,自己估计这几天都不用吃饭了。
“这事情本来也平息了,过去了很多年,直到某一天,猴子跑来告诉我,他在地宫里头遇到了一个好朋友,叫红。”老妇人着,笑得和蔼了些,“我跟着猴子去看,当时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那些海人鱼的魂魄,因为红体型太大了!”
白玉堂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头,“的确,两个人那么大!”
“我看到的时候,她可有四五个人那么大呢。”
众人都一愣,茫然——怎么着海人鱼还能忽大忽不成?
“那是因为你没有走近,你看到的根本不是红本尊,而是透过地宫里的琉璃镜子,折射出来的影响。”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真的见鬼了呢!
“红就是当年众多人鱼之中的一条,她竟然活了下来,而且一直在伊水河里头,从洞中进入了古墓,可能是因为长年不敢出来见光,或者长年在水中生活,她竟然没有老。”
“有这种事?”公孙连呼惊奇。
“那之前的乞丐和这一任的县太爷,究竟是怎么死的?”展昭忍不住问。
老妇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这任县太爷出生在一个戏班子里头,应该略通那种戏班的文字。那些乞丐,白天都是外乡来的地痞,晚上住在马副祠里头,他们有时候假扮乞丐行讨,有时候又会入户盗窃。有一天,乞丐们突然就死了,而县太爷第二天也死了,而梁县令就派了捕快梁豹过来,彻查此事。”
众人一听,心中一凛。
赵普皱眉,“是那些乞丐行窃之时,偷走了瘸子捕快的羊皮本子,然后将上面的图文画在了马腹祠堂里。这些图文让出生戏班的县太爷知道了,认出文字之中内容,深为惊骇。他也算无意中掌握了洛州知府的秘密!后来莫非走漏了风声?于是一夜之间乞丐们死了,衙门的人死了……而且马腹的传又开始甚嚣尘上,很有可能是当年的梁县令杀人灭口的法子而已。”
“而至于水鼠出河……”老妇插嘴,“其实那一日,有人往河里洒了很多很多的药粉,这才使得很多水鼠失心疯一般冲上了岸,然后撞得头破血流又回到了伊水里头,一个个七窍流血而死。
“他们往河里洒药粉,是为了对付红么?”展昭猛地惊醒,“要毒死红?”
“对,可是红命大,我和猴子救了她,暂且将她养在水缸之中,直到毒药散去。这卷羊皮是红给我的,她是在马腹祠堂后头的水池里头找到的。”
白玉堂心中了然,那日估计她在马腹祠堂后头的水池里面,看到的就是红,那日的圆月——会不会和刚刚老妇提到的那种琉璃镜子有关呢?
老妇又想了想,“大概就这些了,之后你们就来了,昨天傍晚,河堤也垮塌了,红在地宫里呢,应该没事吧。”
众人将老妇的话听完,也都沉默不语,这事情之中还有诸多疑,需要一一整理。
“可是……”展昭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猴子似乎很相信马腹大仙?”
“是红跟他的。”老妇认真,“红的嗓子不知道怎么就好了,可以话,就是很哑不太方便。她,伊水之中真的有神明,那神明会保护她!”
“那为何所有死人嗓子眼里,都有死鼠?”白玉堂倒是没死鼠为假这件事,看了看公孙和赵普。
两人都心中领会,不语听着。
老婆子摇头,“这我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已经了。”
众人都了头,这时候,赭影到了赵普身边,“王爷,梁豹又来了,他还带了个官来。”
“官?”
“穿着一身蓝衣,六品的品级,有些年纪了。”
“是梁知府!”老妇脱口而出,脸上也显出惊惧来。
赵普笑了,道,“唉,老人家怕什么,他也不过一个六品官,咱们展大人四品呢!”
众人都无力地看他——你好像是一品!
赵普想了想,对赭影招招手,在他耳边吩咐几句,赭影头和紫影一起走了。
展昭将他对二人的吩咐听得真切,问赵普,“你是想……”
“这人为了自保连手下官员都敢杀,这次不定是看到事情快要败露了,所以来补救吧?”赵普笑了笑,“正好看看他的真身,是人还是画皮变得。”
展昭轻轻叹了口气,“我第一次觉得,杀了一个人,都便宜他了。”
白玉堂忽然站了起来。
“白兄?”展昭听到了声响,有些不解。
“我突然想到个有趣的法子。”白玉堂开口,对公孙轻轻一招手,“公孙,给我帮个忙。”
公孙眼珠子一转,“哦……白五爷莫不是想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玉堂挑了挑嘴角,“正如这猫的,让他们死都太便宜他们了!”着,带着公孙一起去后院了,赵普让老妇先进屋去与猴子、四子他们一起避一避。
展昭则是单手支着下巴琢磨,什么时候白玉堂开始嚼自己猫了?昨天不还是展兄么?
很快,就听到了院门口脚步声响,梁豹带着梁知府,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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