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魔魇困城
35七心摄魂术
展昭和白玉堂下了楼,就追着前边的两个人去了。
走在前边的一个,说起来,展昭能记住还真是不容易……那是个少年,看来只十岁,一身的富贵,神情傲慢似乎出身不凡。身边一个精灵古怪的小跟班,十分殷勤。
这两人之前和展昭有过一面之缘,还吵了一架,就是在他们去玉器行问线索,找天玉夫人的那一次,展昭在门口与个少年及他身后的小厮吵了一架。那少年看着像是外族身份,行为嚣张,展昭略教训了他一顿,叫什么来设……对了,刘度!
展昭和白玉堂之所以会想到他,完全是因为,刘度他被那小厮称呼为——二少爷!既然有了二少爷,那不是一定会有个大少爷么!这也算是到目前为止,展昭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和所谓“大少爷”沾边的一条线索。
当然了,展昭和白玉堂可不会这么荒唐,因为这一声“二少爷”的称呼就跑出来跟踪……而是因为,他们发现刘度主仆就是被跟踪的状态。跟踪他们的人——是枯叶!
白玉堂和展昭边走,边在想枯叶的事情。
“猫儿,你和外公监视的时候,被赵琮发现了?”白玉堂问了一句。
展昭微微皱眉,摇头,“应该没有吧,以赵琮的内力,不可能发现我和外公。”
白玉堂皱眉,“那为什么他会事先安排好冰火谷那一出?”
展昭愣了愣,随即摸下巴,“的确,有些蹊跷。”
“当时,只有枯叶和他在一起,是吧?”白玉堂问。
“是啊……”展昭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哦!赵琮怀疑枯叶,所以用了这一计在试他?当时他俩是分头行动的,而且赵琮也的确带着郡主出了门……他不止骗了我们,还骗了枯叶?”
“也许骗我们根本是意外,只是弄巧成拙,他主要的目的是骗枯叶,枯叶这次会出现在这里,加之他与小四子那一些渊源,总觉得他另有目的。”白玉堂皱着眉头,“这次错有错着,赵琮会不会怀疑枯叶出卖他,将消息透露给了开封府。”
展昭也觉得其中有些凑巧,“那枯叶还不知道情况,岂不是很危险?如果他真的另有目的的话……”
之后,两人暗中跟着枯叶和那刘度主仆,一起往前走……果然,到了刘熙的镖局。
“刘度也姓刘,会不会是刘熙的亲戚?”展昭问白玉堂。
“似乎没听说他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过也可能是亲戚。”白玉堂见枯叶从屋顶上了刘熙的别院,伸手拍了拍展昭,“咱们就光明正大的进去吧,正巧了。”
展昭点头,和白玉堂一起,进了刘熙的府门。
刘熙金盆洗手没洗成,不过万幸撞见了白玉堂,于是阴云密布的脸上也显出笑容来了,前前后后忙得屁颠颠筹备晚宴,眼巴巴等着晚上白玉堂过来。
果然,白玉堂一进府门,就有下人去禀报。刘熙赶紧迎出来,身后跟着沈柏清沈玉清两兄妹,还有刘熙的子女,不过那几个后辈脸上神情各异,特别是男的,一个两个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展昭暗笑,他家白耗子强得遭嫉妒了。
白玉堂瞧着展昭似笑非笑的神情,越看越有趣。
随着刘熙进了大院,落座喝茶,发现席间陪坐喝酒的,就是那么几人,那位刘度不在。
展昭和白玉堂默不作声,对视了一眼——奇怪啊!刘度的确是进了这宅子,怎么不见人?
而且展昭和白玉堂也有些怀疑此人身份,因为刘度的行为举止很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且家境殷实挥金如土,但刘熙看起来家教严格,家境也只是普通偏好,不太可能培养出这么个嚣张的孩子来。
展昭佯装拿杯子,胳膊肘轻轻碰了碰白玉堂,示意他看墙头。
白玉堂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果然……发现枯叶在那里。两厢都看到了彼此……枯叶矮身隐藏到了屋顶之后,纳闷白玉堂和展昭为什么会在这儿,白玉堂则是看出枯叶刚才一脸疑惑地在墙头寻找——莫非说,他也不知道刘度去哪儿了?
“白少侠,展大人。”刘熙举杯,“来,我敬两位一杯,哈哈。”
白玉堂和展昭回过神来,跟刘熙喝了一杯。刘熙刚想说什么,白玉堂问他,“我刚才看到还有个少年就在我们前面进了你府上,那是何人?”
展昭一脸钦佩地看白玉堂——哦!厉害,就这样直接问的啊。
刘熙也是微微愣了一愣,随即脸色一白,问,“是否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还带着个小厮?”
展昭和白玉堂点头。
“为什么,二位会注意那个少年?”沈柏清先问。
“哦,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还吵了一架呢。”展昭笑着给白玉堂圆刚才的话,“因为他也姓刘,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刘总镖头的家人。”
“啪嗒”一声,刘熙手中的杯子落地,摔了个粉碎,在场其他几人也是脸色苍白。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注意到刘熙不太对劲。
“刘总镖头?”白玉堂提醒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刘熙笑了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那少年,叫什么名字?”这时候,沈玉清问展昭,
“哦,好像是叫刘度……”
展昭话一出口,刘熙瞬间面如死灰状,那表情,通常见鬼了都没那么惨。
“怎么了?”展昭不解。
白玉堂也看众人。此时,他感觉到暗处的枯叶似乎也在听……难道他也没找到刘度?
“刘度,是我的养子。”刘熙缓和了一下,告诉白玉堂和展昭,“多年前,在一次意外中身亡了,一起死的还有他的小书童。”
展昭和白玉堂愣了愣,随即一起摇头,“我们真的看见人了,那天是大白天,在大街上。”
刘熙点了点头,“他是最近几天才回来的,和平日一样有说有笑的,进进出出……”
“这么说,他没死?”展昭问。
刘熙忽然缓缓地抬起头看展昭,“我不知道。”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阴风阵阵的,不解地看他,“不知道?”
“他有时候在,有时候不在,有时候我能看到他,别人看不到,又有时候别人能看到他,我却看不到……”刘熙说着,咽了口唾沫,“有时候白天出现,有时候晚上在梦里又见……我起先以为自己做梦发了疯,但是后来越来越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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