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哓哓低低地道,“你是故意吓我的,堂堂秦州侯,又怎可能像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小子一样,连几日都忍不得呢。”
秦无命:“……”
他隐隐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但此时此刻,他只能说——
“呵,自然是吓你的。”
田哓哓不敢大意,她仍是一副郁郁的样子,抬起眼睛望了望远处,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
她道:“冥宗漏了许多到内陆,不知得酿造多少惨剧。”
秦无命道:“不会。秦侯死士的援军差不多该到了。我也该撤了。”
她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缥缈,忍不住偏头又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目空空。
她的心头浮起一丝怪异。忽然便打了个寒颤。
谁都知道天都想要秦无命死。
他就像块砖,哪有宗祸往哪搬。他若反,其余十七州便可以举起正义的旗帜讨伐他;他不反,力量将被一点点削弱,生生被软刀子割尽血肉。
而秦无命得到的,不过是一串串华丽堂皇的虚衔。
今日秦无命实力大损,若是秦侯死士铁了心要留下他……
谁能杀了秦无命,虽不会得到公然的褒奖,但私底下,必能捞到一份天大的好处。
“大小姐,”秦无命用一种扭曲怪异的眼神盯着她,手指慢慢挑起她的下巴,“你这是在同情我?想什么呢,就凭秦侯死士,还留不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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