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他倒要看看,自己现在去将那群人杀了,这男人还能不能得偿所愿!
窗外的人一走。
大夫立刻就泄了气,过度地提心吊胆,让他一时软了腿,差点摔倒,是被徐闻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身体。
大夫却不吃他这一套打一棒槌喂点糖渣的把戏,站稳后就冷冷地推开对方的手,忍不住道,“徐举人今日还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快要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没想到却还有幸碰到了一个主动生事找死的糊涂蛋。”
徐闻不理他的阴阳怪气,只是无辜地笑了下,“大夫您怕什么,晚辈不是让你给那群人下了药,放心,等我那弟弟回来找你时,你就说自己一时不忍,便偷摸着下了药,再配合着一顿哭嚎上有老下有小,晚辈保证你性命无忧,大不了,你到时候来找晚辈帮你解决。”
“性命无忧?还找你?”大夫冷笑,“怕是到那时候,我得去阴曹地府里找你吧,你个臭小子。”
“随您骂。”徐闻保持着和煦的微笑,清澈的眼眸微微弯起,“只需要大夫您记得,今日这一对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可第三人知。
大夫骂归骂,却知道,自己已经被强行带上了贼船,他没有两条命能够像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不怕死的书生一样主动惹恼别人让别人恨自己,硬生生将自己从救命恩人的形象扭转成阴险伪善的小人。
他若想活命,只能根据徐闻给他安排的后路往下走。
毫无他法。
徐闻觉得达成自己的目标进了一大截,便心情极好地,向哭丧着个脸的大夫告别,离开医馆之前,不忘让学徒给他包点巴豆。
最后,去书院逛了一圈,拿回原主的书籍,又重返医馆,在看到那个站在医馆外边,戴着帷帽看不清神色的身影时,睫毛轻颤,便当做什么也没发现似的,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的少年回头,透过帷帽直直地盯着他,声音如往常一样温软,“哥哥。”
徐闻却猛地打了个冷战。
“哥哥,你染上风寒了?最近天气转凉,哥哥要记得多穿点,穿得厚实点才暖和。”萧寒瑜藏在帷帽下的一张脸漠然至极,但嗓音却柔得,仿佛因为担忧面前的男人生病而焦心。
徐闻清了清嗓子,还记得自己冷漠排斥的人设,装得一副冷酷哥的模样,“我没事,我先去医馆里拿东西。”
“哥哥,我已经帮你拿了。”少年举起手中拎着的一个药包,晃了晃。
徐闻看了他一眼,虽然隔着帷帽啥也看不清,却也知道此刻这男主肯定心里憋着恨,只等两人走到清净地时,就要开始质问了。
质问后,就吵架,吵完架,男主就赶紧走。说不定还要将巴豆下到他的水里,先戏弄似的报复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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